第(1/3)页 霍恩教皇要与格兰迪瓦教皇来一场双皇会战,在神学辩论上一较输赢? 两名教皇意图将此辩论,变成第六届大公会议,重新厘定教义? 携带着教皇遗嘱与圣柜的歇利,出现在圣联,并且作为裁判? 一则则爆炸性消息传出,将房间内的众人轰得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半晌,先是站立着的学徒僧侣们交头接耳,随后便三三两两小声议论。 更是有人凑到老皮埃尔身边,低声问道:“歇利主教的那封教皇遗嘱拆封了吗?” “根据圣联那边传来的消息,还没有,封蜡都是完好的。”老皮埃尔解释,“不过,歇利已经知道教皇遗嘱内容了,因为他是看着教皇写的。” “那,那那,那……” “或许冕下已经知道了,但或许不知道,我不确定。”老皮埃尔皱眉,“如果歇利出现在圣联是因为教皇支持加拉尔冕下继承,那冕下为什么不直接宣布呢? 如果歇利是偶然出现在圣联的,并且遗嘱未拆封的话……” 说到这,旁边的小皮埃尔忽然猛地一个趔趄,撞在了父亲的椅背上。 老皮埃尔后知后觉地闭上了嘴巴。 其实老皮埃尔的后半句话,就是在场大多数人的阴暗想法。 甚至就连吉耶尔心中都升起了这个念头: 如果歇利真的是支持霍恩的,何必搞这么一出大公会议与论战呢? 把歇利推上去,不就正是因为教皇遗嘱有利于格兰迪瓦,又无法掩盖歇利来到圣联的事实,这才有了大公会议吗? 论战输了,反正前任教皇也不支持他,相当于对结果没变化。 论战赢了,挟着厘定教义的政治正确,相当于格兰迪瓦得到了一张废纸。 教皇遗嘱说重要也重要,说不重要也不重要。 遗嘱不过是历史文件,并不具备现实意义。 谁管你一个死人怎么想啊? 关键的在于帝国僧侣与教士们的看法,他们才是决定了谁是教皇这一难题。 但在去年圣座城沦陷后,帝国宗教界普遍陷入了信仰迷茫期。 遗嘱只是天平上法兰一侧的新筹码,虽然小,但足以使天平失衡。 然而这个砝码却捏在霍恩手里,他可以决定什么时候放。 如果霍恩能够在大公会议上说服教士们,给自己这一边添上一个新的筹码,那么胜负还未可知。 尽管这么想看上去对霍恩的个人品德有不小的攻击,但从其过往装神弄鬼的行为来看…… “难说。”吉耶尔低下头喃喃开口,否则无法解释这诡异的行为啊。 你都得到圣柜与遗嘱了,不管遗嘱写了啥,直接宣布得到前任教皇支持不就完了吗? 虽然这会引来非议,但好过让格兰迪瓦得到啊。 这明摆着给对手递刀子的行为,圣联的诸多枢机们怎么想的? “这是个好事啊。” 在嘈杂之后一片寂静里,作为坐在桌边的拜圣父会大佬,莱明斯顿教士忽然开口道。 见众人要么默默思量不说话,要么小声说话,他清了清嗓子再次站起。 “正如我先前所说,圣主的本意是好的,被主教们解读与执行坏了嘛。” “既然如此,就如同要重新施洗来表示新生外,更要放开解读经文的权力。” “我想圣孙召开第六届大公会议,目的就在于此,将释经权还给所有有能力的教士与僧侣。” “圣孙冕下,太伟大了!” 莱明斯顿教士率先挥起拳头来,但这拳头还没落下,旁边的又一个僧侣却是冷然开口: “莱明斯顿教士未免太想当然了吧?霍恩冕下此举太急了。” 吉耶尔认识那个僧侣,同样壮硕,指节粗大,只是比莱明斯顿要矮一个头。 在风车地的大量圣道宗僧侣都是这个德行,底层僧侣出身,身体健壮,文化造纸还不低。 至于原因,是因为圣道宗提倡街头实践,而非经院辩论。 所以圣道宗僧侣们往往要街头布道接街头辩论接街头斗殴接街头逃窜。 但凡是靠这套街头实践晋升上来的圣道宗僧侣们,各个都是这副剽悍模样。 比如与莱明斯顿教士对呛的斯文森僧侣,成名之战就是一根双花红色手杖打趴六个敌对僧侣。 “急吗?现在的诸多教士僧侣们都在信仰迷茫期,因为高层主教被一扫而空了。 如果不趁这个机会,等各地主教反应过来,那我们又要陷入神本主义的泥沼不可自拔了。” “我说的是赢面太低了。”斯文森阴着脸,侧头看着莱明斯顿,“你知道如今的经院辩论,就是两条狗在泥潭里对吠,辩不出结果的。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