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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家？哈哈哈！”夜羽看向张乘风，露出一抹冷笑之色。

    “你笑什么？”张乘风看向夜羽问道。

    “你说出如此可笑的笑话，难道我不应该笑吗？”夜羽蔑视的看了张乘风一眼，“我原以为你身为道门高人，来到此处，必有高论，不曾想竟说出如此蠢钝之语。

    殷家是什么成分，我就不信伱们这些正道人士一点都不知情。”

    “我知道殷家供奉五魔，参拜邪神，但那也只是殷家高层而已，你直接屠人家全族，这是何道理？殷家全族有多少无辜之人受你迫害。”

    “无辜？殷家凭什么谈无辜，我家哪个不无辜？我妻子不无辜？我孩子不无辜？你居然在这里跟我谈无辜。

    他们享受着邪魔带给他们的便利和优越的生活，他们就要做好为此付出代价的准备！

    这种信奉邪神，为了自己利益可以牺牲其他一切的家族，就该断子绝孙，死有余辜！”

    夜羽的话充满了愤怒和悲痛，他对于殷家的仇恨和对于无辜者的理解，显然与张乘风的观点有着根本的不同。

    “夜先生，我理解你的愤怒和悲痛。”张乘风叹了口气，试图平息夜羽的怒火，“但正邪之争，向来都是复杂难明。殷家供奉邪神，这确实是他们走向邪恶的道路。然而，殷家之中，也必然有那些被迫、无知或无辜之人。不能全都一杆子打死，在正义与邪恶的较量中，如何区分这些无辜者，确实是个难题。”

    “难题？”夜羽冷笑一声，“如果是我，就不会留下这样的难题。对于这种罪恶的家族，我只有一个态度，那就是斩草除根，以绝后患！那些无辜者，或许会被暂时波及，但总比日后成为邪魔的帮凶要好。”

    “话虽如此，但正义之道，终究是要讲究一个‘度’字。”张乘风摇头道，“过于偏激，只会让我们与邪恶无异。夜先生，你的遭遇我深感同情，但你的做法，我却不能苟同。”

    夜羽冷笑更甚，“我不需要你的同情！还有别跟我说什么正邪，正道也好，邪道也罢，我只需要复仇！五大家族之人，一个都不能放过！

    你们谁若是敢挡我，那我便神挡杀神，魔挡屠魔！”

    张乘风看着夜羽坚定的眼神，知道再说下去也是徒劳。

    他叹了口气，“夜先生，你好自为之吧。希望你不要被仇恨蒙蔽了双眼，走向更加黑暗的道路，复仇，真的能够让你得到真正的解脱吗？还是只会让你陷入更深的泥潭？这个问题，或许只有时间能够给出答案。”

    “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连这点浅显易懂的道理都不懂，枉你还是看透红尘的方外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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