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谢望舒趴在桌子上,断断续续说:“这不好说……宴宴也漂亮,宴宴好像就没谈过恋爱。” 长发酷女孩瞪大眼睛:“真假?” 回头看到裴宴,立马追问:“裴小老板,你真没谈过恋爱?” 裴宴“唔”了一声。 小爱豆们这下都精神了,纷纷表示不敢相信:“那喜欢的人呢?喜欢的人也没有过吗?” 谢望舒也好好奇。 她其实也好奇过裴宴感情问题,但一直没找到机会问。 宴宴身边关系比较好的男性……白总监算一个,洛家那位少爷应该也算一个,不过宴宴对他们好像都没有那个意思。 至于她的二厨和徒弟,就更加不可能了。 果然,裴宴摇头:“没有。” 小爱豆们不甘心地追问:“那喜欢的类型呢?这个总有吧?” 裴宴有些无奈,想了想,正想随便编个:“硬要说的话……” 说到一半,不知为何,眼前忽然闪过一支白玉芍药簪子。 她心脏一抽,却搞不清楚,自己究竟为何会想起那只簪子。 裴宴的神情被小爱豆们看了个全。 似乎带着点迷茫,又似乎带着点哀色。 小爱豆们一愣,看向谢望舒,做口型:“她想到了谁?” 谢望舒摇头,大概不是她认识的人。 大家面面相觑。 不知为何,大家不约而同地产生了一个想法……裴小老板,不会是跟谢筝一个情况吧? “咱们,还是别问了吧。” “是啊是啊,对不起啊裴小老板,这些人喝多了,说话不过脑子。” 裴宴笑了笑:“没事。” 只是……一直回到家,她依旧有些心不在焉。 她想,或许,这是正常的。 想起了再无法见的故人,谁的思绪都不会很平静。 裴宴带着杂乱的思绪入睡。 或许是睡前想得太多,她竟然少见地做了个梦。 裴宴睁眼。 她发现自己站在一个佛堂门口。面积不算太大,除去一尊菩萨和香案外,便是供人跪坐的蒲团和看上去,看着像是宫中佛堂的样式。 大约因为是晚上,佛堂中点着灯,显得菩萨的面貌越发威严而慈悲。 裴宴清晰地意识到自己在做梦。 她快步往前走去,宫里头信佛且有资格拥有这么大佛堂的,唯独太后。 能在梦里见一面这位曾对她照拂良多的老人,也挺不错。 然而,她很快发现——她想错了。 裴宴站在佛堂中央,有些迟疑地,看着面前跪坐着的身影。 那是个年轻男人。 穿着繁复而精致的玄色金龙纹袍,戴着冠冕,一手握着佛珠,似乎正在祈祷。 看身形,很像是姬凭阑。 但裴宴不敢确定。 姬凭阑虽是古代人,但他不信神佛,更不会祈祷。 裴宴犹豫片刻,上前几步。 ——那果然是姬凭阑。 他看上去,比裴宴记忆里要成熟许多。 虽说面容依旧年轻俊朗,但发丝却莫名有几绺花白。 他好看的双眼此刻微阖,一手拿着一串佛珠,神情看上去十足虔诚。 裴宴疑惑地在他身边转了一圈。 为什么梦里的姬凭阑会开始信佛? 转到姬凭阑身前的时候……她的目光,在姬凭阑忽然面前,显得有些突兀的牌位上一顿。 那牌位镀着纯金,样式严肃而繁复,上去花了大功夫。 上面八个字……极像是姬凭阑的墨宝。 “大庸故内司裴氏之神主”。 那是她的牌位。 裴宴头脑一片空白。 她不记得,自己在自己的牌位,和闭着眼、如石雕般祈祷的姬凭阑中间站了多久,梦境才开始坍塌。 梦境总是奇幻的。 她看到自己走出那个一片死寂的佛堂,来到一片香味浓郁的薰衣草园。 薰衣草的尽头,似乎是一栋古典庄园,她好奇地朝着那栋庄园走去,但还没有走到薰衣草园边界,却忽然惊醒。 裴宴猛地睁开眼。 梦境的细节逐渐从脑中消失。 她坐起来,想起自己做了个很荒诞的梦。 好像梦见姬凭阑在她牌位前祈祷。 裴宴忍不住笑了,这怎么可能? 且不说姬凭阑压根不信神佛。 那牌位上写的好像是“内司”——那是大庸内官的正一品虚职,大庸开国百来年,也就一位开国内官,荣封了这个虚位。 虽说她是护驾而亡,但按照礼法,最多也就是以高出她两级的二品礼下葬。 牌位上写的,也该是“大庸故尚膳裴氏之神主”才对。 裴宴晃晃头,已经十点多,她该去准备明天的营业了。 年初七,南金玉假期结束,恢复正常营业。 裴宴昨天调适了一天,已经把那个荒诞的梦境忘得差不多。 九点多,正在检查锅里高汤,就看吕经理慌慌张张跑过来,喘着大气道:“好、好多人!” 裴宴不紧不慢:“今天恢复开业,人多正常。 “不是,”吕经理终于把气喘匀了,“您去看看,真的好多人!别说我们的三十九层——大楼管理员说,就连一层公共区域都给排满了!”:,,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