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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他却是保存玄武妖核，没有晋升。

    “为什么？”

    钱方眼神暗淡下来，“如李道友所见，我早已没有了修行的志向，一心扑在商道。即便我选择晋升，也很有可能浪费这枚玄武妖核。”

    “这……是因为金仙大劫吗？”

    “是，凡俗修真者，踏足仙界，需要历经雷劫。随后天仙玄仙，都是可安枕无忧。但是金仙不同，有雷劫酝酿，轻易就会身死道消。这也是金仙在仙界如此稀少的原因。”

    “以我对万图商会的了解，您这样的重要人物，应该有帮忙渡劫。”李庭君道。

    钱方呵呵一笑，“这就是我不愿意晋升的第二个原因。李道友觉得，我还有那种进取之心吗？”

    “感觉不到，似乎凡尘的商道，更适合你！”

    “是啊，这么多年来，我也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我的对手袁奇能够晋升金仙，我又怎会落后呢？不过是我自己道心不稳，不知道前路该如何而已。”

    李庭君有些明白了，“所以，相较于成为金仙，如今的生活，你反而更快乐。”

    “正是如此！一旦我晋升金仙之后，这种亲自下场参与的交易，怕是再也不会有了。也许，随便一片星域，就是我的最终归宿。”

    “骨子里，钱道友也是一个浪荡不羁的人，不愿拘束在一方。”

    “是啊。金仙有优越的地方，但我更喜欢这种能够穿梭各个仙界的生活。”

    李庭君点点头，像钱方这种人，有过辉煌的时刻，也落魄过。有被称为天才的时候，也有被贬低为废柴的囧状态。

    对他来说，世间的一切美好与忧愁，都已经经历过，余生的意义，除了商道追求之外，就只有体验各种仙界的风俗了。

    换句话说，经历的多了，只有游戏人生，才是他的追求。

    至于修为境界，已经不再是他的追求了。

    就像是，达到凡俗界的顶峰，到了修真界，神境巅峰，到了仙界，仙界巅峰，去往灵界，灵界巅峰，再到至尊大陆…

    谁又知道，制作法律之后，不会有更高的位面存在呢？

    一旦有了这种令人绝望的念头，所谓的修行，也就没有了希望。

    不断的修行，修士的道心也会随之崩溃。

    这也是很多隐世老怪物，最终不是死于寿命，而是自己的心里折磨。

    钱方这种心态，说是躺平也好，说是颓废也好，起码他自己，现在很快乐。

    所以，当他的死敌，他的一生对手，袁奇都成为金仙之后，他依然没有选择去晋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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