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这叫沈希衍如何释怀,又如何放下,如何不痛恨?! “慕寒洲,我没有错,就算有错,也是因为过于天真,进了你的圈套!” 如果带着记忆,回到六年前,即便她再让人食髓知味,他也不会去碰。 但是时间没法倒回,他只能背负着父母死亡的罪恶,承受着蚀骨之痛,往前走。 慕寒洲是一个擅长用言语说服别人的人,可在这一刻,却不知道该有什么话语去反驳。 仿佛……沈希衍字字句句说得都是对的,以至于张了好几次薄唇都没启齿成功。 他趴在地上,缓缓垂下双目,也开始反思,自己这样做,到底是对,还是错啊? 他想了很久,最终还是觉得,自己的做法,是对的。 唯一的错,就是沈希衍说的,不该派南浅去勾引他。 这样,他不会失去南浅,也不会走到无法挽回的地步。 慕寒洲陷入后悔,南浅陷入自责,沈希衍则是慢慢收起眼底的猩红。 “继续!” 保镖们接到命令,再次执起棍子,铆足全身力气,狠狠砸向慕寒洲。 骨头断裂的痛楚,心底深处的不甘,过往的仇恨,悉数堆积在一起。 让慕寒洲痛到生不如死,心脏位置,更是疼到撕心裂肺,无法呼吸。 他知道,今天必然是要了断在这里,没有再去挣扎,只是看着沈希衍。 “他从来没打过你吧?” 冷漠注视着的男人,见他忽然问了这么一嘴,有些不解的,蹙了眉。 “谁?” “你父亲。” 明知故问的事情,沈希衍选择性屏蔽,慕寒洲却再次扬起唇角,无奈的笑。 “我从出生开始,他就一直打我,害我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 慕寒洲也不知道区别怎么会这么大,有点不甘心,也有点难过。 “我只是想活着而已,他却不让,淹死不成,就要烧死……” “最终达到一切目的,还要活生生打死我,甚至扔下海喂鱼。” 说到这里,阿宇手里的棍子,骤然闷向他的心脏位置。 一口鲜血,从嘴里吐出来,慕寒洲却没吭一声,只吐掉嘴里的血,继续冷笑。 “难道就因为我是我母亲的儿子,就活该承受这些痛苦吗?” 这句话一出,沈希衍高大挺拔的身子,僵硬了一瞬,似乎也理不清到底谁对谁错了? 如果说慕寒洲错了,他又承受父辈的恩怨,活在阴影之下,过得生不如死。 如果说他错了,他被迫走了一遍父辈走过的路,承受着恩怨纠葛,过得煎熬至极。 好像说来说去,他们只是上一代仇恨的衍生品,却又明知错在哪,又不得不为之。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