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我们能去看看他吗?”姜屿问。 “可以。”裴松月点头,“但最好不要离得太近,他有些怕生。” 少年刚被裴松月捡回来的时候还不会说话,就像痴傻了一般,整个人只会呆坐着,像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 裴松月以为他摔坏了脑子,请大夫给他看过病。 但奇怪的是待大夫为他检查过后,却发现他一切正常。 裴松月又以为他是天生的痴傻。 直到半年前,裴松月照例给他喂饭时,少年突然有了意识。 他紧紧抓住裴松月的手腕,嘴里不停在重复两个字—— 阿沅。 裴松月有些意外,花了一点时间才明白少年的意思。 “你叫阿沅?”他问。 少年似乎除了“阿沅”两字外不会再说别的,也只有喊他“阿沅”时,他才会有反应。 从这天起,少年总算有了点人气,虽然大多数时间还是那副痴傻的样子,但偶尔也会清醒过来,一遍又一遍地喊自己名字。 裴松月领着四人走到东厢房外,轻轻推开房门。 阿沅没有被门开的声音惊扰,仍旧保持着姿势一动不动,安静地坐着。 他换了身干净的衣裳,脸上和露出的手背和正常人无异,半点也看不见鳞片的影子。 “师姐,你看。”谢知予微弯下腰,靠在姜屿耳边。 他短促的笑了一声,话里带了一些玩味,压低声音,又一次提醒她。 “那里坐了一个怪物。” 姜屿实在不懂他为什么要一直强调“怪物”,正要回话,却见阿沅突然抬头望来。 他目光紧盯着谢知予,像是在确认什么。 恰有风起,吹得院中琼花簌簌地往下落,洁白的花瓣在空中飘飘晃晃,卷在风中,被送入了屋内。 阿沅眼里莫名流下两行清泪,哭着哭着又笑了起来。 他看着谢知予,嘴唇微动,艰涩地吐出两个字。 只是声音被风吹散,没人听清他说了什么。 但姜屿看得分明,他的口型是在说: 小予。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