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白色的槐花小小一朵, 插在发间,并不是很起眼。 见他感兴趣,姜屿伸手在脑袋上一摸, 取下放下手心。 除了花瓣的颜色白得更通透些,外表看起来和普通的槐花倒是没什么不同。 “后山禁地有颗古槐树,是它送给我的。” 谢知予垂眸打量了一会, 眼睫颤动, 仿佛受到某种感应般伸出了手。 在与之相触的一刹那间,槐花化为一缕白光跃起,自他眉心钻入, 消失得全无踪迹。 姜屿一时怔然, 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手心,脑子里空白了两三秒。 不是送她的机缘吗, 怎么会……难道是这机缘和谢知予有关? “……你现在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姜屿仰头看着他的眼睛,神情紧张。 白光融进体内,如一滴水流入江海,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受。 谢知予向来不在意自己的身体, 倘若真有危害, 他也算是替她挡下一回。 到时,她必定会万般感激自己。 想到这里, 谢知予轻笑一声,握住她的手, 十指交缠。 “无碍,不用担心。” 虽说那古槐与她仅有一面之缘, 但说出来的话却莫名令人信服, 想来应该不至于坑害她。 姜屿暂时放下心来,任由谢知予牵着自己。 “你如果感觉有哪里不对, 要记得及时告诉我。” “机缘”指的究竟为何,她其实也很好奇,不过既然谢知予没有反应,应当是时机未到。 再者,眼下还有其他更紧要的事。 姜屿朝另一边望去,池既明仍跪在地上,那缠绕着他的黑气总给她一种熟悉的感觉。 姜屿稍微犹豫了一下,随后问出了口。 “你们刚才发生了什么?” 谢知予声线淡淡:“池既明执念太深,由此滋生出心魔。” 他低头专心玩着她的手指,眼也未抬一下。 “若想结束这场共梦,只能由他自己勘破心魔,放下执念。” ……造出梦境的人居然真的是池既明。 姜屿小小的惊讶了一会,目光看向宁清寒时,倒是突然间明白了什么。 “我们也过去吧。”姜屿叹了口气,牵着谢知予往回走。 心魔归根究底是由人心底的欲望催生,被其缠身的人会逐渐失去理智,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不惜一切代价。 但池既明的情况似乎有所不同。 他看上去状态不太稳定,额间魔纹时隐时现,两眼却始终无神,连周围人喊他的声音也听不见,只直愣愣地望着前方。 池疏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试图唤回他的理智,却没有起到任何效果。 宁清寒皱眉:“你爹这情况恐怕是心魔作祟。” “心魔?可他怎么会……”池疏的语气完全就是不可置信,但话说到一半,他却又讷讷闭上了嘴。 离开家的六年里,池疏其实想明白了许多事。 池既明除了是他的父亲、宁清寒的丈夫,更是逍遥宗的宗主,北地百姓的守护神,肩上担着重任。 从前他不懂,总是怪罪池既明不顾家,没时间陪伴他们母子。宁清寒的死成了他心中永远的一根刺,可这对池既明来说,又何尝不是呢? …… 宁清寒看出他在想什么,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