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谢知予点了下头,目光转了一圈,说是让他随便坐,可屋里压根没有能给他坐的地方,便只站着不动了。 二人虽是亲父子,可到底自谢知予出生后至今六年里从未见过面,说是陌生人也不为过。 “要吃糕点么?” 以往桑月回在时,母子二人一日三餐的吃食都是由专人负责送过去的,少了哪一顿他都知道。 今日他特意命人撤了早、午膳,料定谢知予此时必然饿了,屈指轻叩桌面,话语分明平静,却总透着股种不容忽视的压迫感,强势得令人无法拒绝。 “自己来拿。” 谢知予听他的话走了过去。 刚拿起一碟糕点,他却忽然伸出手,苍白的指尖扣住了谢知予的手腕。 他直勾勾地看着谢知予的脸,神色冰冷平静,漆黑的眼眸深不见底,薄唇微启,问:“我是谁?” 谢知予听清他的问题,犹豫了片刻,说:“言祁渊。” “是她告诉你的么?”言祁渊轻笑一声,倾身凑到他面前,话里带了好奇,“除了这个,她还告诉过你什么?” 谢知予如实说了:“娘亲说你很爱我们。” “我很爱你们?”言祁渊重复一遍,神情平静的脸上蓦地浮起一点迷茫。 片刻后,又轻描淡写地说:“或许吧。” 他松开谢知予的手腕,退回去,将桌上所有糕点都推到他面前。 “拿去吃吧。” …… 也不知是不是姜屿的错觉,总感觉言祁渊的一言一行看起来都不太像是正常人。 得了允许后,谢知予也只拿了离手边最近的一碟糕点,就站在桌前,安静地吃着。 可还没吃下几口,他的脸色转瞬间变得苍白如纸,额上冒出些细汗,捂着肚子蹲下,神色痛苦。 “你是在难受吗?”言祁渊平静的脸上多了几分笑意,他拈起一块糕点,指尖用力碾成细屑撒在桌面上,语调平淡地说:“难受就对了,因为我在里面下了毒啊。” ??? 姜屿本还以他是在开玩笑,但见谢知予下一秒竟然真的吐出一口污血来,唇色发紫,的确是中毒的迹象。 言祁渊语气淡淡,仿佛在与人谈论今天的天气好坏。 他擦干净手,随后走到谢知予身前,俯下身,神情冷淡。 “她死之前也是像你这样难受吗?”他见谢知予几乎痛得都说不出话了,忽然露出一个笑,掐住他的脖子,迫使他仰起头来。 “听说她快死的时候还在叫我的名字,是这样吗?” 他好整以暇地看着谢知予,眼神始终是平静的,不带感情,看了许久,仿佛想从这张脸上寻求到某个人的影子。 毒性慢慢走遍全身,谢知予快要撑不住了,气若游丝,回答不了他的问题。 言祁渊盯着他的脸又看了一会,似乎是觉得无趣了,终于松开手,扔下一个小瓷瓶。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