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林菁菁握住荆婉儿的肩:“范郎若还活着,他也会是三甲头名…” 每个女子都坚信自己爱的情郎,是世上独一无二的。 荆婉儿看着她的脸上都是泪,“你现在要养自己的身子,大人虽然会管这个案子到底,可是,你能不能撑到那个时候?” 没有什么比给人一个希望,更能治百病的了。顿时林菁菁的面色变了变。 看见女子深深垂下头,荆婉儿知道自己的话起作用了。她缓缓离开床边。 书房里,裴谈正下意识把看过的卷宗收起来,密道里门打开,荆婉儿走出来。 “她如何了?”他问。 荆婉儿想了想,“她迟早都要知道。” 尸体就在验尸房窗户的土下,被裴县借由守着验尸房的由头,也守住了那具真尸。而且已经被烧毁,这个双重打击,让这个柔弱女子怎么承受。 荆婉儿如冷凉说道:“因为是市井布衣,便被草菅人命。” 如林菁菁所说,范文君可是有状元之才,这样一个很可能有大才,未来入仕翰林的人,却被什么都来不及的一生断送了。 裴谈望着荆婉儿,荆氏一门在这长安里,曾有一个被人轻视的外号,就是布衣士族,纵使荆哲人凭借科举实现了入仕的官袍加身,也依然改不了那些生来就是贵族的骨子里的偏见。 荆婉儿如今就是唯一能体会到林菁菁和范文君切肤之痛的人。 “大人,”衙役匆匆进来报告,神色慌张,“裴县侍卫抓住了一个意图接近验尸房的人,可那人…服毒自尽了。” 裴谈看向衙役,服毒自尽,明知道有裴县守着的验尸房固若金汤,却还要一意孤行,里面那具尸体对他们来说,显然是比命更重要。 裴谈道:“新的仵作到了吗?” 衙役连忙道:“到了,已经在门口候着。” 裴谈说道:“把服毒自尽的尸体抬到大堂上,让新仵作来验尸。” 荆婉儿随着裴谈去了大堂上,一眼就看见了那个穿着衙役的衣服,却口吐鲜血,已经僵硬的尸体。 邢左领着一个年轻人上来了,那年轻人穿着灰色长袖衫,脚上鞋子打了补丁。 “大人,这就是刑部刚调来的仵作,叫沈兴文。” 沈兴文,听着像是读书人的名字,不像个仵作。 那年轻人此刻抬起了头,一张脸方方正正,最多不超过而立之年。仵作这个行当因为要求经验极高,大多都是年过半百,何况年轻人也没有人愿意做仵作。 但这个沈兴文… 说话间沈兴文已经敛袂,跪下对裴谈行了个礼,“小民沈兴文见过大人。” 裴谈望着他,刑部推荐过来的仵作,按理说不会有问题。可是这个沈兴文之前却从未听说过。 “你做了多久的仵作?”裴谈问道。 沈兴文拱了拱手:“回大人,算上今日,就刚满半年了。”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