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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无衍又把眼神转到了顾行琛的身上，神色不见一丝起伏，淡淡问：“是，还是否？”

    魔尊大人的气魄与生俱来，他冷冷淡淡的几个字，可以在片刻之间决定灵雁的生死。那条万年古龙也在关注着这边的情况，长尾在地上有些不耐烦的轻扫着，就等着凌无衍下命令。

    顾行琛看了一眼脸色已经变得青紫，眼皮费力张开的灵雁，沉默了片刻，沉声道：“是又如何？不……”

    “她，日后归魔界所有。”

    他的第一句话刚说完，凌无衍便打断了他的话。撂下这么一句话过后，黑雾突然剧烈飞旋，那魔尊凌无衍在一眨眼的功夫就混入了黑雾之中。

    早就不耐烦的古龙扫了扫尾巴，卷着灵雁一下腾空而起。这一切发生的太快，顾行琛根本来不及和魔尊谈判，或者是对决一战。他提剑追过去，刚走了两步就听见了不远之处小姑娘的求救声。

    “娘亲……救命啊……”

    他转头望去，古龙扫尾带起的阵阵大风波及到了小姑娘那边，她那骨瘦如柴的身子正扑在木板上，护着她娘亲。这阵大风迅猛，像是要把她们二人那单薄的身子吹起来似的，小姑娘的娘亲可禁不住这般折腾……

    “……”

    古龙已经钻入云层之中，凌无衍的身影随着飞旋的黑雾消失，连气息都感知不到。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显然是以瑶清为目标的，在灵雁被发现是假的之前，必须尽快赶去瑶清身边保护她！

    顾行琛不再犹豫，转身奔去小姑娘那边。

    ……

    灵雁被巨龙卷着，在云雾之中吹得死去活来。

    本来就因疼痛喘不过气，现在被劲风一吹，让人窒息到脑袋空白，差一点就要翻白眼了。

    所幸，巨龙察觉到了灵雁的身子变得越来越冰冷，在飞腾之中长鸣了一声。

    凌无衍坐在龙首，听到声音回头看时，正好看见了灵雁难受的吐出了一大口鲜血，鲜艳的红色将她的下巴染红，还有一些洒在了她白色的衣袍上，变成了触目的红。

    她整个人就像是支被折断的稻草，风中凋零。

    凌无衍见状，拍了拍身下的鳞片，道：“松点，她快断了。”

    “——呜。”

    巨龙应了一声，松了松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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