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从街头窜到街尾,又从街尾窜进小巷,后背麻袋晃悠叮呤当啷响一路,伴着老头桀桀怪笑。 “站住,有种别跑!” 老头回头叫嚣,“有种别追!爷爷立马停下。” 捕快后方还跟着一身着县令官服的男人。呼哧带喘一跑三歇,嘴里大骂,“大,嗬——大胆贼人,又又又光天化日偷,嗬嗬——偷到本县令的府邸,抓,给我抓住他。死活不论!” 县城地儿小,府邸家丁跑到县衙不过用了一盏茶功夫,一听又是这疯老头,气得他差点没背过去。提起官袍也跟着追了过来。 街边,大群围观百姓,伸着脖子往上蹿下跳的叫花子身上瞧。 “啧啧——又是这老疯子,三天了,每天都去县令的宅子逛一圈,难怪童县令这般气急败坏” 旁侧男人咬牙,见着一群官兵跑远后,才恶狠狠道,“童县令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搜刮民脂民膏不说,还强撸良家妇女做小妾,就该给他个教训。” “哎哟老哥,可别引火上身啊。” 另厢,疯人萧跟玩儿似的,绕着长街又转了一圈,突得从嗬嗬喘气之人身后冒出,探手解了他的腰间玉带就跑,“桀桀桀,一小小县令竟这般有钱,连玉带都装上了。果然呐,十个衙门九个赃,爷爷今儿正好替天行道,收了你的赃款!” 大小俩就站在巷子口,抱臂观望。 他们一路从渝州打家劫舍、除暴安良、锄强扶弱走到了边城,眼看着马上就能出关回赤水,结果老头跟边城的童县令杠上了。 一连三日,日日光顾县令豪宅,偷得进豪宅就跟回自个家一样,哪个犄角旮旯都摸了一遍,誓要把人偷得底裤不剩。 女娃站累了,蹲下捧脸,问,“疯爷爷跑几圈了?” “带这圈,六圈” “哦”,才六圈,那还得再等会儿,娃眼角余光扫见街边的叫花鸡摊,仰头,“吃?” “吃” “你给钱” “......”哪次不是本少爷给的钱?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