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谢琅还是没有放下心来,他欲继续开口,温鹤绵说完后却先笑开了:“开玩笑的,我与陛下之间,还用担心那种鸟尽弓藏的事吗?” 温鹤绵说得直白,谢琅一怔,反应过来后连连摇头,语气认真:“绝不会。” 这倒是值得相信的。 温鹤绵不担心这种情况发生,她是担心别的情况发生。 但她不想让谢琅手下的人留在身边也是真的,她有秘密,有人盯着不方便行事。 “那不就是了吗?”温鹤绵放开了可怜的茶杯,顺口提了句,“等处理完宁党,朝中肯定缺人,沈长宴和他的几位好友,暂时都不要外派出去了,留在朝中应急。” 这些人都是谢琅在殿试上亲自考察过的,投靠宁党的可能性不大,留下应急是可以的,品性什么的可以日后慢慢观察。 一句话,压下了谢琅蠢蠢欲动想要把沈长宴外派的心。 这次就算他好运。 温鹤绵好笑地摇摇头。 有时候,谢琅的心思未免太好猜了点。 当然,很大一部分原因还是因为这小崽子压根不会在她面前掩饰,故意让她猜出来想让她哄吧? 温鹤绵没哄。 该说的话说完了,她刚想准备离开,谢琅就笑着:“我见太傅颇为喜欢新酿的酒,我叫人送去王府?” “好。也别全部给我,陛下自己留着点。” 温鹤绵坦然接受他的示好。 谢琅微笑着点头,目送她离开。 直到走出御花园,温鹤绵才后知后觉发现,自己的掌心黏腻腻的,被汗意所沾染,带了几分不适。 即便自诩是这世间与谢琅最熟悉的人,温鹤绵也不得不承认,自己已经不能完全用以前的方式来面对他了。 再是亲近信任,温鹤绵仍留有底线。 王府是唯一一个不能完全交付的地方。 温鹤绵长睫微颤,负着手看了眼天边的霞色,低声喃喃。 “可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啊……”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