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对方似乎是被魇住了,方才外面的动静都没注意到,呼吸也格外沉重,一阵一阵的,让人瞧着有点心惊。 幽微的烛火跳动下,温鹤绵轻轻屏住呼吸,甚至不敢太大声:“谢琅?” 叫了一声,没有反应。 她只好继续朝着那边靠近。 待至跟前,总算看清楚谢琅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了。 眼睛紧紧闭着,额头上满是细密的汗珠,嘴里似乎还不停嘟囔着什么,不过声音小又迷糊,听不大清楚,他身体蜷缩着,像极了没有安全感的孩童,将温鹤绵的回忆一下子就拉回多年前初见的那个雪天。 彼时瘦弱可怜的孩子,也是这么蜷缩在温暖的被窝里,做着甜香的梦。 她抿了下唇,顾不得多日以来二人之间的怪异氛围,伸手去探他的额头,同时又试探性的叫了声:“谢琅,你还醒着吗?” 额头确实有点发烫,温鹤绵脑海中闪过无数种应对的方法,正准备将手撤回来,猛然便被一股巨大的力道抓住,把她往床榻上扯了扯。 饶是提前有防备,也没能抵住绝对的力道。 温鹤绵一个俯身,对上了双带着猩红血丝的眼。 对方似乎艰难辨认了她几息,眼底神色痛苦极了,仿佛带着某些晦暗不明的情绪,半晌后喘着粗气:“温、鹤、绵。” 能叫出她的名字,说明还有商量的余地。 温鹤绵心脏不受控制的跳了起来,却还是只能尽量耐心地应对:“是我,陛下,你还好吗?需不需要我叫太医过来看看?” “不、要。” 谢琅一字一顿,似乎是在经历着什么痛苦,眉宇紧紧蹙着,抓着人的力道也愈发大,像是紧紧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浑身都在发颤。 温鹤绵久违的感受到了疼痛,但此刻却来不及去顾及,她更在意的是谢琅现在的情况。 这就是他想要瞒着她的事情。 “这么能忍,怎么不疼死你算了?” 温鹤绵有点恨铁不成钢,猜想那熏香应该也是一味药,这些日子谢琅非要和她待在一起,又在意着她的感受,没有用熏香,估计就旧病复发了。 她像哄孩子一样,用空着的另一只手去拍谢琅的肩膀:“放开我,我去给你找太医。”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