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驯龙-《玻璃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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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他喉结发出一声很性感的闷哼。姜月迟被刺激到打了一个激灵。

    她小声问他:“你还好吗?”

    他很坦诚:“我很爽,爱丽丝。”

    “但是.....还不可以。”她提醒。

    哪怕都这种时候了,他仍旧能够保持一如既往的从容不迫,他这次开始啃咬她的耳朵。

    姜月迟听见粘腻的水声,是他的舌头在她干净的耳道内进进出出。

    气音暧昧撩人:“好,都听小月亮的。”

    接下来的半个多小时里,姜月迟的小腿和脚开始发酸。而本该被折磨的当事人,却显得悠然自得。

    除了和她接吻,还有心思将她的电脑拿过来,替她检查了一下两天后需要上交的方案。

    受情绪影响,她的动作也变慢许多。

    费利克斯抬手拍她的臀。

    她受到惊吓,一时紧张,力道顿时变大。

    他闭上眼睛,喉结滚了滚。

    皱紧的眉头得到松展。

    刚才的力道刚刚好。

    “怎么样.....很差吗?”她有些忐忑,因为费利克斯不仅挑剔高要求,说话也很难听。

    “你写的?”他的一条腿竖放,另一条腿侧屈。电脑就放在他侧屈的那条腿上。

    “嗯,这已经是第三次打回来让我重做了。”她叹了口气,似乎是实在被折磨的没办法了,只能求助费利克斯教授,“你觉得...这版可以吗?”

    他很直接:“如果你是我的员工,我会让你和这堆垃圾一起滚出去。”

    好吧。她低下头,更沮丧了。

    话音一转,他再次开口:“但是。”

    这个词让她燃起希望:“但是什么?”

    “别停。”他再次抬手在她臀上拍了拍。

    她在心里反驳,这件事由她来决定,掌控权在她手上。

    但想到现在是自己有求于她,她认为还是应当适当的摆好姿态。

    等达成目的后再翻脸也不迟。

    得到满足后,费利克斯缓声告诉她,这个方案在他这里和电子垃圾没有区别,但它符合她就职的这家垃圾公司的定位。

    这番话很微妙,她松一口气的同时又有些不爽。

    但是转念一想,他是连自己名义下的公司都会认为是公厕的人,他眼中的垃圾一定也是别人眼中的top。

    -

    “嗯...你还好吗?”不知道过了多久,屋子内的温度上升到了一种让人面红耳赤后背流汗的程度。

    姜月迟觉得自己像是登了两个小时的动感单车。

    她的腿好累,她的脚好酸。

    费利克斯比她想象中的自控力还要好。她的这番行为根本没达到她想要的效果,反而让她消耗了不少体力。

    世界在屋子里变成了生机勃勃的春天,粗壮的树藤在踩踏之下不断生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抽动。

    姜月迟最喜欢的一种树,在她老家几乎随处可见。

    但它的根茎会分泌出一种白色粘稠的树脂,她总是担心树脂会弄到自己的身上。

    粘稠,量大,还带着一股腥味。

    费利克斯没有说话,肩颈线条绷紧,喉结滚动的弧度性感。

    “爱丽丝。”他突然喊她。

    她抬起头,将视线从自己正在观察的那个东西上移到他脸上。

    “嗯?”

    他抱着她,汗液从他的下颚滚落,流淌至喉结。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下周陪我回一趟家。”

    她立马拒绝:“不要。”

    “为什么。”

    她说:“我......不喜欢你家里人。”

    脚下的石头变得更硬了,膨胀到连她都觉得不可思议的程度,似乎随时都会爆炸。

    费利克斯面上看不出任何异样,气定神闲的询问她不喜欢谁。

    “丹尼尔?我说过,你看他不爽可以揍他。”

    想到丹尼尔那个个头,虽然和费利克斯比起来差了一大截,但揍她一个还是绰绰有余。

    得知她的担忧,费利克斯笑了许久。至少这次,他的愉悦可以通过笑声判断出来:“有我在,他不敢还手。”

    “还有你父亲.....”她像是在告状一般,将他的家里人全都说了一遍,“我每次过去他都歧视我的肤色和种族。明明你的母亲也是中国人。”

    “他马上就死了。医生说他的生命不超过一年。”

    他宣判自己父亲死刑时的语气平淡到让她觉得可怕。

    虽然她不喜欢他的父亲,但...费利克斯的父亲很爱他,这是丹尼尔完全没法比的。

    费利克斯的父亲完全以他为傲。

    “可是你父亲很爱你!”她说。

    “所以我总说,你被人伤害也是活该。”他的手放在她的腰上,眼神是由上往下的俯视姿态,语气却很温和,似乎是在教她,“总是别人对你好一分,你就还回去五分。”

    姜月迟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在这点上,她应该像他学习。

    费利克斯不可能因为谁爱他,他就回馈对方同样的爱。

    他没有感情,出生时就自带的冷血和薄情,三岁就认清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他对他父亲的确没什么感觉。老东西的私生活比他的还乱,他顶多乱在其他方面。

    但两性关系上,他一向‘洁身自好’

    “黛西说过,你们家族里的男性没有一个是钟情专一的,每个人都很滥情,尤其是你的父亲。”她的这番话像是控诉。

    费利克斯试图从她的语气里听出一些吃醋的别扭来。

    他故意说出一些能够引导她释放酸味的话:“谁知道呢,或许我继承了老头子的基因,下面放一个,心里装一个。”

    “可是我觉得你下面不止会放一个,心里可能一个也没有。”

    “哦?”他挑眉,饶有兴致地笑了,“你怎么知道我的心里没有。”

    她很笃定:“我就是知道。”

    他抓起她的手往自己胸口上放,“你不就在里面吗。还有这个纹身,是你哄骗我去纹的,爱丽丝。纹了它,我甚至没法考公了。这些不该由你来负责吗。”

    这口大锅突然就压在了她的肩上,姜月迟曾经和他说过类似的话。他当时让她在身上去纹一个他的名字,她就是用纹身没办法考公的理由搪塞过去的。

    “你又不是中国人,你本来就考不了公。”

    “谁知道呢。”他低低地笑了出来,“等到我们结婚之后,或许我会国籍转过去。”

    他的身体压向了她,三分之一的重量全都在她身上。姜月迟觉得自己快被压扁了:“嗯.....你不要乱说。”

    和他结婚这种事情她不敢想,让他转国籍这种事情她更加不敢想。

    费利克斯没有继续围绕这个话题和她讨论下去。他的气音开始变得粗重,毫无章法的吻胡乱地落在她的脸侧和脖颈。

    他想和她接吻,但姜月迟一直在偏头躲避。于是他密密麻麻的吻便落到了其他地方。

    姜月迟不喜欢他这副无论何时都游刃有余的样子,这会让她感到挫败。

    她想把他拉下高高在上的王位,可她到头来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力气。

    于是在费利克斯的呼吸变得舒服的时候,她毫无征兆地将脚收回。

    果然,男人睁开了刚闭上的眼,还来不及全身心的享受,眼底的黑雾再度弥漫。

    明显是对她的举动感到不满。

    “怎么?”

    她不语,低头将脚上的丝袜脱下来,想了想,还是大着胆子将手伸过去。

    生机磅礴的大树啊。

    她将丝袜绑在勃发的大树根茎尾端,甚至还系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让其变成一份待拆的礼物。

    是她的礼物,属于她一个人的礼物。

    很配她的少女心,但是不太配被绑的这个东西,和它的主人。

    “爱丽丝。”头顶的声音变得有些阴沉,同时夹杂极具侵略性的危险。

    低沉的警告太明显。

    她松开手,抬头看他。没有如愿对上那双带着怒意的眼睛,男人的眉眼平静到极点,深浅难测的危险全都藏在那双深邃的蓝眼睛之下。

    如此近的距离,他那张脸所具备的攻击性宛如一把锋利的匕首抵在她的脖颈。

    他的呼吸是灼热的,肌肉是绷紧的,甚至连眼神都令人害怕。

    她像弱小的猎物,而他是对猎物势在必得的鹰隼。找准了机会从天空俯冲而下。

    “费利克斯,你还记得你之前问过的那个问题吗。你说你和我奶奶一起掉进水里了,我会先救谁。”她开始转移话题,两只手托着他的脸,掌心的触感很好,但感受很明显的是他骨相的立体程度。他的脸上其实没什么肉,皮肉和骨骼贴合的很紧实。

    轮廓分明的一张高折叠的脸。

    低头看她,眉骨下压时带来的压迫感和属于野兽一般的攻击性更加明显。

    哪怕他此刻一言不发。

    她只能尽可能的忽略。

    “我没办法将你和奶奶去做对比。我妈妈给了我第一次生命,奶奶给了我第二次生命。但是,除了奶奶之外,你是还存在于这个世界上对我而言,最重要的人。”

    她如此虔诚,眼神也是。

    白皙柔软的皮肤,被他结实的手臂紧紧搂着,胸膛贴着他的胸膛。

    好在他的胸肌已经恢复了柔软,不再是刚才的充血状态。被他这里抱着,倒也不会存在硬到发疼的感觉。

    她在他怀里看上去好小一个,像一只被猎豹抱在怀里的猫。

    危险和安全感并存。

    在他怀中,唯一能够伤害到她的是他,能够保护她的也是他。

    “如果奶奶是我人生中的太阳,那你就是夜晚的月亮。在某种意义上,你们其实分不出谁更重要。没了太阳我会枯萎,可是夜晚没了月亮,我在黑暗中会变得寸步难行。”她仰头去亲吻他的嘴唇,蜻蜓点水一般的吻,“你是我的月亮。”

    很土的情话,土到令人发笑的那种。

    费利克斯从小到大接受的告白数不胜数,甚至还有更为极端的以死相逼,站在楼顶拿着扩音器和他表白,如果他不同意,ta就从楼上跳下去。

    那个时候还是在学校里,他刚好路过。对方显然是提前打听好他每天的必经之处。

    四周围了一圈人,大家都在起哄,让他同意。

    费利克斯也跟着一块起哄,只不过他起哄的内容和其他人不太一样。

    他笑着让对方跳下来。

    他的笑很温和,统一的校服穿在他身上有种区别于其他人的清贵儒雅。

    那种蓬勃向上的少年气令他看上去分外迷人。如果姜月迟第一眼见到是这个时期的费利克斯,她一定会更快的陷入对他的迷恋之中,并不可自拔。

    他笑容优雅:“如果你没摔死,我就答应你。”

    二十三层楼。

    除非ta是猫,有九条命。

    至于对方跳没跳,是死是活,他早就忘了。

    人的大脑容量是有限的,不该被那种垃圾占据任何空间。

    就算对方侥幸活了下来,他当然不可能和ta在一起。

    之所以这么说,只是想让ta死而已。

    蓝眸中的深邃被爱丽丝的吻弄散,脖颈并没有她的亲吻而往下弯曲半分。

    属于费利克斯的那种居高临下的姿态仍旧存在。

    她完全不受影响,声音比刚才更加松软,像是一块掉进热水之中迅速融化的棉花糖:“奶奶说我是迟来的月亮,费利克斯,其实你也是我生命中迟来的月亮,独一无二的月亮。”

    是比刚才更土的一句情话。土到足以让他嗤之以鼻,嘲笑的程度。

    月亮。

    放在她腰上的手指却轻微地动了动,并不明显,只是骨节微微屈起,很快又恢复原状。

    月亮也很廉价,人人都能看到。

    甚至被好几个国家成功登陆过。

    “是真的。”她和他撒娇,比从前几次还要娇,甚至还主动将眼睛送到他面前,纤长的睫毛眨啊眨,像羽毛,“你能看出我有没有撒谎的,盛傲哥哥。”

    他的手能够很轻易地掌住她的后腰,她纤细柔软地像蒲柳。

    无论何时,他都能游刃有余的掌控一切。

    他的人生就是一场平平无奇的赌局。他觉得一切都很无趣。

    任何东西都得到的太轻易了,财富、地位、权势,以及别人的爱。

    容易得到的东西在他看来都很廉价。

    爱丽丝属于哪一类的范畴,他一直没有分清。

    甚至可以说是懒得分清。反正她一直都在他身边,他招招手,她就能乖巧地脱下自己的裤子。

    可是后来呢。

    在她离开后,他以侵略者的姿态再次闯进她的世界里。

    是闯进吗,还是死缠烂打地跟去。

    说的那些话,做的那些事,是为了让她害怕,还是为了逼迫她乖乖回到自己的身边。

    身上的衬衫早就凌乱,袖箍被她当成玩具一般从手臂上摘下来。她甚至还胆大包天地对着他的脖子比划了一下。用那副天真的姿态询问他:“可以戴在这里吗?”

    在他警告威胁的注视下,她默默闭上了嘴。

    那条袖箍仍旧被她拿在手中,她甚至将自己的手腕和他的手腕放在一起,一并套了进去,袖箍在此刻仿佛变成了手铐,牢牢地将他们锁在一起。她和他十指相扣,掌心贴着掌心。

    他的头发和之前相比,发色变得更浅了一些。一丝不苟的背头早就变得松散,一缕垂落额前,遮住三分之一的眉骨。似乎将他的冷硬与锋利也遮住了三分之一。

    她说了那么多,他却全程沉默。

    可是,是错觉吗。他的眼神好像变得柔和了许多。

    她声音和她的皮肤一样,柔软滑腻的像是散发甜味的牛乳:“哥哥,你就是我的月亮。”

    她没有撒谎,他能够看出来。

    心脏和某处的跳动在这一刻突然一齐加快,不受费利克斯的控制,血液的流动也一并加快,充血后的肌肉将衬衫撑至紧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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