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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烈用大拇指擦掉嘴角的奶油，淡定地说道：“你要是这么容易死了，恐怕会变成郑吒的一个心病。总而言之，张杰就在这里，郑吒，你们聊聊吧。”

    郑吒感激地看向温烈。

    他发现，温烈的恩情他已经还不完了。

    郑吒深吸一口气，回头看向张杰：“我们来聊聊吧，温烈虽然把队长的事情还有你的身份跟我说过，但是还有很多事情，需要从你的口中得知。”

    张杰轻轻点头，看了一眼电脑外面的众人，想了想，说道：“先从我的身份说起吧，所谓的引导者，是主神设计出的一个拟人思维，用你们的话来说，我们是被创造出来的虚拟人格，一段没有生命的程序。正因如此，温烈建议我强化了完全机械化的属性，萧宏律研究了意识传输技术，把我的记忆下载到电脑里面，绕过主神对引导者的判定……”

    现在的张杰还是过去的张杰吗？

    詹岚忍不住思考这个哲学问题。

    在身体融入温烈的身体之前，张杰的记忆传输到了萧宏律准备的电脑里面，但是在那之前，张杰又确实已经死去了，留存下来的只是一段记忆。

    不过，如果张杰从最开始就是一段程序，那这就不是什么问题了。

    决定一个人的要素是意识和灵魂，张杰作为一段程序，并没有灵魂那种东西，只要意识相同，他就依然是他自己。

    真正变成另一个人的是……

    詹岚的目光落在娜儿的脸上。

    娜儿和张杰手挽着手，神色和从前无二。

    但是，虽然意识相同，现在的娜儿已经失去了最重要的灵魂。

    詹岚摸了摸额头，不想再细究下去了。

    引导者、造人、灵魂、意识、记忆，这些太复杂了，就算是让真正的哲学家来讨论，也无法得出一个共识。

    温烈把落在地上的兽角捡了起来。

    握住这只兽角，他能感受到非常霸道的力量。

    烧死！病死！出血死！冲突死！精神死！拷问死！断罪死！

    神圣感没多少，杀气却是无比沉重。

    这只兽角上面刻满着转生万恶的教义，为了践行这一教义，要把敌人从肉体到精神到灵魂完全摧毁，凶悍的不像是神圣系的道具，更像是地狱系的刑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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