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自个儿在谢昀手底下险些丧命多少回,险里逃生多少次,每一回她都咬牙记在心里,不能忘。 如今说起他来更是磨牙切齿,“只恨我是个女子,没权没势的,奈何不了他。” 女子在世上多艰难,她身不由己,只能被谢昀随意安排摆弄,不能忤逆。 但面上不忤逆,心里可是一桩一件,记得门儿清。 只是如今再多的怨怼也只能化成一声忿忿不甘,“若我是男子,能进朝堂,能封侯拜相,定要将他踩在脚底,不得翻身。” 林莺娘现下说起话来格外不顾忌。 她与谢昀之间现在隔着金陵与临江这千山万水,是再不必担忧他听了去。 但未料这样的话,隔几日便传到了金陵城的谢大人耳里。 他如今当真是事忙。 先帝骤然驾崩,新帝仓促登基,朝堂上还有先四皇子与五皇子的余党暗流涌动,处处掣肘,那些潜伏在六部九卿中的旧部,明里恭顺,暗地里却结党营私,将朝廷政务搅得乌烟瘴气。 新帝如今朝中无人,内阁大小事务现今只能仰仗着谢昀。 这两月他忙得脚不沾地,自然也顾不上林莺娘。 还是今日略得闲些,这才搁了手里批政务的狼毫笔,将远归才回的长风唤了进来。 哪晓得听见的便是这么毫不顾忌的惊天一句。 夜色沉沉。 谢昀本来因疲惫支手揉额的动作停顿下来,案桌烛台上的火光忽明忽暗,晃得他的脸色越发疏淡不明。 底下的长风也噤声不敢言。 他原本是想着跟着林莺娘可以时常见着采雁,这才大包大揽下这桩差事,哪知道平日里看着温吞的主仆俩私下里说话这样胆大妄言。 长风现下心里实在有些后悔了,不该一时气盛将这桩差事揽下来的,若是主子发起火来说不定还得牵连自己。 只是如今话已说出口,后悔也是无用。 他小心翼翼觑着自家侯爷的脸色,心里默默替林莺娘念了一句自求多福。 他跟随谢昀多年,自然知晓自家侯爷的性子。 面上越是瞧着风平浪静,后来算起帐来才是越不心慈手软,狠辣非常。 他再提着心问谢昀,“侯爷,姑娘似是有难,可要出手相帮?” 是那些困扰林莺娘的烦心事。 总有惦记她美貌的男子乌泱泱凑上来,她不胜其扰。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