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满堂骇然。 为他话里的“夫君”二字。 ——新娘子竟嫁过人。 喜帕下的姑娘亦是骇然——她与那人同床共枕那么久,又岂会听不出他的声音。 她浑身一僵,指尖掐进掌心。 她脑子现下糊成一团。 她在想,怎么办? 谢昀不止知道她没死,还当场抓住了她嫁人的情形。 他一定不会轻易放过自己的,自己要如何才能在这必死的局里挣出一条生路来? 姑娘胡思乱想的当头,那人又出声,语调瞬间冰寒如淬了霜。 “杨柳儿,你是自己走过来,还是我踩着他的尸首走过去?” 这般嚣张跋扈。 身为新郎官的越淮岂能忍,当即准备上前。 却叫眼巴巴在后头赶来的老李头死命拽住。 他今日当值,本是不来赴宴的,在衙门插科打诨的当头却被自家县令拽了过来,说是京里来了大官,让他带着人赶紧跟着,莫要耽误了大官的正事。 他当然是紧赶慢赶跟了过来。 却不想那京里大官的正事竟是抢亲。 抢的还是自家上官的亲事。 这算是什么糊涂官司。 现在老李头只能顾全大局,死命拽住准备上前的越淮,同时咬着牙,在他耳边低声提醒,“你不要命了?这是京里来的大人,县令特地有交代,万万不可得罪他。” “那柳儿怎么办?” 越淮仍要固执上前。 老李头没法子,一狠心,自身后手刀劈晕了他,又扶住他瘫软的身子。 “你别怪我,那不是咱们能得罪得起的人物,我也是为你好。” 满堂宾客眼瞧着晕倒的新郎官被搀扶着送了下去,接下来的,就是新娘的反应了。 新娘没有什么反应。 她甚至连一丝反抗也无,就乖顺的走到了落座的郎君面前。 她面上蒙着喜帕,宾客们瞧不见她的脸,但料想那神情应当是悲愤且万般不情愿的,不过委曲求全而已。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