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林莺娘在他身边坐下,没好气地揉着跪疼的膝盖,“侯爷不早些告诉我,我也好找人缝个垫子垫在膝盖上呀!” 她今日可算是跪疼了,先是在登闻鼓前跪了半个时辰,后来面见天子,又跪了两盏茶的功夫。 若是从前倒也罢了。 她现在被娇养得细皮嫩肉,哪里还能承受这样的苦楚。 更何况,她一贯是如此的。 受了丁点委屈都要在他面前表露出来,叫他知晓,不然自己这份委屈不是白受了么? 好在他现在脾气是越来越好了,也能容忍她的娇气。 甚至马车里就备好了活血化瘀的伤药。 谢昀拉开她的手,取了那伤药来亲自替她膝上上药。 马车里暖意融融的。 姑娘的裤腿撩到膝上,露出两条白生生的腿来,也不打紧。 她半点不会羞涩,还故意晃悠着,颐指气使的吩咐他,“还有这里,这里也还没涂上呢!” 将得寸进尺的派头体现得足足的。 只是再好的脾气也有限度,在姑娘数次刁难下,好脾气的忍耐也消失殆尽。 谢昀搁下手中的伤药,沉着一双眼看着她。 他什么也不必说。 姑娘审时度势得紧,当即将裤腿放下,亲亲密密来哄他,“侯爷涂的药就是好用,这一会儿功夫,膝盖就不疼了呢!” 她笑嘻嘻,又甜言蜜语,任是谁也不能对着这样的脸发脾气。 唔。 倒是也有例外。 从前的谢昀可以。 那是个生人勿进的主儿。 好在,在她的软磨硬泡的不懈努力下,铁骨硬肠也化成了绕指柔。 林莺娘很是得意。 她看得出来,谢昀喜欢自己。 她是最通晓男女之情的姑娘,如何看不出他眼底不易觉察的宠溺,那是只有对心上人才有的不同。 她又是最睚眦必报的姑娘。 从前谢昀算计她的事她都记在心里,如何能不趁着现下他对自己的宠溺和不同使劲折腾于他。 于是,姑娘早起赖床要郎君抱,衣裳也惫懒,要郎君伺候着穿。 采雁胆战心惊地看着自家姑娘嚣张跋扈,生怕下一瞬谢昀生怒,姑娘细白的脖颈便被拧断了去。 好在郎君没有生怒。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