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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奶奶却只朝陆祁安哼了声，然后继续和秦妙语说话。

    秦妙语朝陆祁安丢了个无能为力的眼神，认真和陆奶奶聊起天来。

    之前陆奶奶看中的那幅画早就让陆祁安拿给陆奶奶了，陆奶奶很是喜欢。

    眼见着两人要聊到买画人的事情上了，陆祁安在旁边咳了咳。

    曹秀花这才突然意识到什么，自然地将话题往另一个方向引。

    等到秦妙语去洗手间的功夫，曹秀花问：“怎么不告诉妙语买画的人就是你妈呢？”

    “若是现在说了，到时候她和妈见面，相处起来难免不自在，所以晚点说吧。”

    长辈和买家两个身份还是很不一样的，他觉得还是尽量别让买家这层身份干扰他们的相处。

    陆祁安的理由说服了曹秀花，随意她又问一遍：“真不能提前出院吗？奶奶在这又待不住。”

    陆祁安坚决摇头：“不行，医生说了要观察几天就要观察几天，您最好是别想着使法子提前从医院离开！”

    “那我不是真觉得没事吗？你看我现在状态不是可好？”

    陆祁安却并不觉得好，又或者说，曹秀花没有拿着镜子照，所以看不见自己脸上那层闷愁。

    陆祁安问：“奶奶，你和我说说李老夫人到底和你说了什么吧？”

    曹秀花面上不在意道：“没什么，就是那些老生常谈的事情，你不用将事情想得太复杂。”

    看着曹秀花的模样，陆祁安知道自己是问不出什么来了。

    等到秦妙语出来时，病房里一片沉默。

    陆祁安背着曹秀花朝秦妙语那边指了指手机。

    秦妙语拿出手机一看，发现陆祁安让她试试能不能从陆奶奶这儿套出李老夫人到底和她说了什么。

    秦妙语朝陆祁安比了个好的手势，然后坐到了原本的位置上。

    她和陆奶奶接触其实仔细算下来并不是很多，所以不敢说了解陆奶奶很具体的喜好，但是，陆奶奶最看重的是什么，她还是能清楚看出来的。

    她问道：“奶奶知道高青青回来了吗？”

    曹秀花眼睛微微放大：“不知道啊，她怎么就回来了？祁安啊，你可离她远点，别到时候又发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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