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父亲,您当做这个宁安王妃是恩赐吗?您已经送我入局了,我没得选,这个位子由我来做,还能保虞府无恙,若真换成虞微微,您就看着整个虞府给她陪葬罢。” 虞相礼脸上的表情僵了僵,开始认真打量起眼前的女儿来。 仿佛有千言万语堵在嗓间,可到了嘴边,却不知如何开口。 良久,他终是点点头,默默转身。 虞听眠望着他有些佝偻的背脊,面色无澜。 直到一袭白衣跃然视野,她才浅浅勾起唇角,“玄祁表哥,来多久了?” “……有段时间了。” “正好,阿樱煮的茶还热着,进来饮一杯?” 王玄祁收起玉骨扇,轻咳一声,“正好,有些口渴了。” 他环视一圈,不请自坐在桌案前,翻着那本抄写了一半的《度亡经》,随口问道: “想渡何人?” “车儿。” 虞听眠捧起茶盏,浅嘬了一口。 “阿眠,有些话,不知该不该同你说。”王玄祁执起茶盏,欲言又止。 “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不说,表哥一向洒脱随性,怎的今日如此扭捏?” “你与宁安王,可还恩爱?” “尚未圆房。”虞听眠如实交代。 “咳咳……”王玄祁以手遮面,俊脸微红。 顿了顿,他又清了清嗓音: “阿眠,你可知,你那日半山腰处遇险,宁安王为何救你救得那般及时?” “不是你要他去救舅母的吗?”虞听眠好奇投来注视。 “母亲哪里需要他救?你当王家的家仆都是吃素的吗?”王玄祁轻笑,“他是得知贼人上了山,担心你的安危,给我留了信,便自作主张地跑上山了。” “为了我?” “你以为凭那暗卫三言两语外加个玉佩,就能定宁安王的罪了?他那是中途离开太久,解释不了去处,这才遭了陛下的猜度。” “哦。” 虞听眠应了一声,若有所思。 “我在想,爷爷教你取舍之道,究竟是对还是错,”王玄祁饮下一口香茗,“姑母所托非人,可宁安王是个痴情的,表妹,我其实好奇,你对宁安王无意,是否因为心中放不下车儿?” 虞听眠鲜少见到王玄祁如此深沉。 二人虽不是一起长大,可交情一直深厚,小时候也曾有过一段“一个脱.裤子撒尿一个站岗放哨”的狗血兄弟情。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