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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什么？！”

    李莫愁顿时大怒，放声一喝，举着拂尘就要打上去。

    好在小龙女赶紧将她拉住：“师姐，别冲动……”

    两人拉扯间，那洞主却是叹了口气，幽幽将这几十年来天山童姥是如何折磨、控制他们的事情，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直到听见灵鹫宫每年两次派人前去他们各自的岛、洞，对这些人肆意凌辱打骂，还用生死符折磨得他们痛不欲生，甚至还让他们养出了一身贱骨头之时，李莫愁的脸色才终于有了变化。

    饶是她已经在南宋江湖上闯出了‘赤练仙子’‘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等名号，也不曾尝试过如此歹毒的手段。

    这般看来，自己的道德还是很高的……

    “如何，听完了这些，你还觉得我们的做法丢脸吗？”

    将沉积在胸口的郁结说出之后，那洞主的心情明显舒畅了许多，望着李莫愁继续讥讽道：“若是换了你，指不定表现得比我们还不堪呢！”

    李莫愁气得胸口都涨了几分，却无言以对，因为她知道对方说的是真的。

    只是她却不是一个会放弃口舌之争的人，冷笑一声道：“是啊，幸好我没落入她手中，不用像你们一样卑躬屈膝，像狗一样被人使唤。”

    听到这里，那些人洞主、岛主们，纷纷一怔，随即眼眶通红，垂下了脑袋，默默掉起眼泪来。

    一时间，悲伤的情绪在众人身上蔓延开来。

    哭声越来越大，渐转凄凉。

    李莫愁整个人呆滞在原地：“……”

    我是不是说得太狠了？

    突然有种良心遭到谴责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此起彼伏的哭声，听得小龙女心中升起一丝不忍，她转过头看向萧秋水：“前辈，你可有办法救救他们？”

    小龙女本是个‘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性格，但也觉得这些人所受遭遇确实悲惨，此刻又见他们哭得凄凉，不由得便起了恻隐之心。

    更何况眼前这副景象，还是李莫愁惹出来的，她就更加不能坐视了。

    萧秋水点点头：“我试一试吧。”

    他心怀侠义，听到这种事，自然不会坐视。

    有人愿意出手相助，对乌老大等人来说自是好事，只是望着萧秋水样貌，原本热起来的心很快又凉了下来。

    “朋友仗义之举，我们很是感激，但我们方才也说了，童姥的武功高深莫测，我劝你还是莫要自寻死路为好。”

    听到这话，李莫愁忍不住开口了，也学着方才那人的语气说道：“你倒是仗义，只是终究孤陋寡闻，哪里知道他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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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山童姥就算本事再高，也一定高不过他去！”

    那洞主将李莫愁信心十足，又见萧秋水器宇不凡，心知对方应也是高手，遂好奇问道：“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萧秋水。”

    “萧……什么？！”乌老大双眼蓦地瞪大，差点把自己舌头都给咬了。

    在北武林，萧秋水的名号可是如雷贯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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