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抢手货-《混江湖的谁谈恋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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枪魁深吸了一口气,“借戎族之力,报杀妻之仇。”
“于公于私,晋王都会这么选,以晋王目前的实力,只能靠戎族。”赵无眠慢悠悠道。
枪魁冷冷一笑,“那我若入宫杀了太子,岂不是危机已解?”
“太子棋局已成,即便杀了他这个执棋者,对局势的影响也不算太大,反而会天下哗变,到时候无数被蒙在鼓里的义士都会以‘大义’为名,围剿晋王,毕竟在世人看来,你就是谋逆者晋王麾下的刺客……等太子死后,晋王领兵打进京师,成了皇帝,才能破局,但最大的获利者,仍然是戎族,毕竟我们这算内斗。”
趴在地上的乌尔吉眼角抽了抽,冷冷看了赵无眠一眼,心想你就让枪魁杀了太子,引得大离动荡不安,让我们摘桃子不好吗?
妈的我若是能回去,定然要让国师第一次来中原杀了你,你才是我们戎人的大敌。
枪魁沉默不言,权衡利弊,但赵无眠心底却是轻叹一口气。
他是女帝派,可不是晋王派,晋王死不死,和他一点关系没有,所以他所说的一切,其实只是为了救命。
枪魁谁也不管,唯独在乎晋王,就只能从这个话题入手。
不过他还隐瞒了一点猜测。
太子要削藩,只需‘谋逆’的罪名就足够了,他其实不需要放戎族入关。
他费尽心思谋划这一切,把晋王逼到只能勾结戎族,恐怕有且只有一个目的,将草原国师乌达木引出来。
草原国师乌达木定然也能根据当前局势猜出晋王只能跟戎族合作,甚至于晋王妃的死因,太子多半已经不着痕迹的透露给乌达木……太子布了这么多的局,就是为了杀乌达木……不对,不是为了杀他,应该只是为了试探乌达木的真实实力。
太子摸不清草原国师的真实实力,不知他能否从万军之中冲杀而出,更不知几个武魁是他的对手,才布了这个局。
实力高强不可怕,怕的是未知。
为此他不惜害的如此多的百姓惨死。
此次试探出乌达木的真实水准,等下一次,他就能以此为根据,布局杀了他。
而试探乌达木的法子,其中之一是数万晋军,另一个,恐怕就是枪魁本人。
乌达木去太原,枪魁得知定然也会赶去。
说罢,赵无眠却是发现紫衣女子不知何时已经来至他的身后,悄悄往他手心塞了个小瓷瓶。
这是仅剩的一点点寒玉蛊,边角料罢了,就这剂量,要说把陈期远毒死那是绝对不可能,但这已经是紫衣身上唯一对武魁也有用的毒了……就看赵无眠能不能用上。
赵无眠接过小瓷瓶,扯开话题似的问:“如果你没碰见我,接下来打算去哪儿?”
陈期远眉梢轻蹙,“时局动荡,自然要回太原保护王爷。”
“如果碰见了乌达木呢?”
陈期远沉默片刻,道:“我这武魁牌匾,是景正皇帝亲手册封……我是大离的武魁,如若碰上乌达木,定然死战不休。”
“即便乌达木可以帮晋王复仇?”
枪魁再度沉默,握着枪杆的手紧了紧,道:“我想帮他复仇,却不愿他与戎人为伍,但若是让我必须选一个,我宁愿亲手杀了他,也绝不能让他与戎族有所勾结。”
这就得了,这就一切说得通了。
太子以受害者的身份,隐于幕后,继而以天下为棋,冒着如此大的风险,削藩,得名,试探乌达木。
抵御戎族的兵,是晋王的兵,与乌达木厮杀的武魁,是晋王身边的武魁,如果当初没有赵无眠,导致洛朝烟被抓,那会发生什么?
去太原和乌达木厮杀的武魁,不仅是枪魁,甚至于还有许然,苏总捕。
能威胁到太子皇权的二十万大军,枪魁,许然,苏总捕,草原国师,均被他驱狼吞虎,借刀杀人,自相残杀。
而他付出的代价,仅仅是几名无关痛痒的冬燕,以及偏头关的百姓和将士。
不对……对于太子而言,偏头关的百姓与将士,恐怕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人命在他眼中,不过说丢就丢,根本就没有他的皇权稳固来的重要。
晋王没有反意,晋王世子洛长寿只是想知道自己娘亲当年是被谁逼死的,洛朝烟只是想在归玄谷摆花弄草,赵无眠呢?他最开始,只是想借助朝廷的势力,帮他查到自己的仇家。
所有人都没错,甚至于赵无眠觉得太子虽然手段残忍无情,但目的本身是符合逻辑的。
身居高位,不可能不对下面的人有所防备,等下面的人有了足以推翻他的力量,那他为了自己的皇位,自然要削。
不主动削藩,那是仁君。
主动削藩,也只能说立场如此,求仁得仁。
赵无眠忽的想起自己当初与洛朝烟在凤凰山上的石阶前,赵无眠笑着问她‘我受伤后,一国皇帝当真为我处理伤口,止血,包扎,喂药?’
洛朝烟那时候认认真真想了想,说‘等我当了皇帝呀,那就是有了莫大的权力,这样的话,我想给你疗伤就给你疗伤,谁能拦我?’
赵无眠打心眼里觉得,洛朝烟就算是笨一点也好,对下面人没有防备也罢,甚至于若她是太子,登基后恍然察觉晋王主动谋反,掉着眼泪哭着问‘我对皇叔这么好,他为什么要反我呀’……
可惜太子是洛述之,而不是洛朝烟。
就在赵无眠琢磨间,枪魁却是猛然一手朝他抓来,揪住他的衣领。
赵无眠微微一愣,“你干什么?”
“你小子脑袋瓜不错,不愧是一路护送嫡公主至今的人,你随我去太原,帮王爷破此局,如何?”枪魁笑道。
慕璃儿勃然大怒,持剑砍来,“陈期远!你此刻还有半点武魁尊严吗?”
陈期远一枪架开慕璃儿此剑,呵呵一笑,“我最开始可是想杀人夺宝,如今人不杀了,宝也不夺了,只是借你徒弟一用,又有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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