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赵无眠教洛朝烟武功?两人感情本就极好,赵无眠那厮对洛朝烟肯定有想法,长此以往,洛朝烟还不乖乖落进赵无眠的手掌心? 这可不成,若赵无眠成了赵皇后,有这层身份拦着,那还有沈湘阁什么事? 以赵无眠的性子,若在他与洛朝烟成事之前,率先和沈湘阁在一起,那日后即便成了赵皇后,也不会忘了这情分。 她心底也不抵抗赵无眠成赵皇后,但前提是得先让侄女上位……否则沈湘阁定然要孤苦无依一辈子,成为京师坊间笑谈之一。 但沈湘阁当真愿意和赵无眠在一起吗?说起来太后其实还没正儿八经问过沈湘阁的意见。 因此她犹犹豫豫,也不知该不该开口制止。 便听洛朝烟偏头问:“让他来教朕武功,那朕倒是该唤他一句师父……他岂不是和师父同辈了?” 太后眨眨眼睛,这话怎么听着好像有点狐疑的意思?约莫就是一旦赵无眠成了洛朝烟的师父,那伦理所致,她就不可能和赵无眠发生点什么,但相反,帝师就能…… 紫衣其实没想这么多,她将枣核吐在旁边的小盘子里,轻轻摆手, “不行拜师礼,就没必要如此讲究辈分……苏家小姐以前也教赵无眠月华剑,难不成赵无眠就要唤她‘苏师父’?以你的身份,可不是谁教你武功,谁就能当上‘帝师’的。” 但她们有所不知,赵无眠其实还真对苏青绮唤‘师父’……只不过一般是榻上才唤的。 洛朝烟收回视线,暗道也是,便又将视线投在太后身上,琢磨少许还是小声道: “朕心底压力大虽大,但尚且自由,而母后久居深宫,如今也才二十有八,大好年华空度宫中,若有心仪之人,可尽管告诉朕,可一同帮太后想个法子,既不至于失了体面与皇家颜面,又能让母后同心仪男子在一起。” 这话乃是真心实意,洛朝烟的确是觉得太后整日在深宫凄苦寂寞,若真有心仪之人,她自不会当那拆散鸳鸯的狭隘帝王。 太后微微一笑,“有劳圣上费心,但本宫一生如此便如此,这么大年纪还嫁人,像什么话?” “乔装病逝,暗里出宫不就好了?”紫衣在一旁提议。 太后觉得好笑,虽然这的确是个法子,但她能有什么心仪的男子?所以此刻说这话,倒显得她是什么欲求不满的欲女,因此她摇摇头,“无需如此。” 洛朝烟只得放弃,太后自己都不愿,那她此刻多言也只是多管闲事。 日后太后凄苦,她多陪陪便是,如太后所言,日后紫衣离京,赵无眠去了江湖,这偌大深宫也就只有两女为伴。 “未明侯去了何地?”太后不愿在自己的感情事多聊,便扯开话题,好奇问。 “愁满江被擒,近日一直严刑逼问,但他很有骨气,宁死不屈,不过如今几天过去,再硬的骨头侦缉司也得啃下来……所以他一大早去了侦缉司,料想是有什么收获。” 太后蹙眉,此刻有所收获,那赵无眠接下来明显就要忙于幻真阁的事,晚上还有空带她出去玩吗? 今天可是元宵节,两人说好了的……但赵无眠这也是处理公务,更是为了救她的侄子沈策开,她身为太后,身为姑姑,焉有反对之理? 所以只得心不在焉地微微颔首,小声道:“还望未明侯此行顺利。” 赵无眠要在元宵带太后出去玩的事儿,明显提前告诉过洛朝烟,因此洛朝烟自知太后在想什么,她便道:“元宵佳节,朕也没什么公务,不妨你我便衣出宫,与民同乐?” 赵无眠若没空,那由洛朝烟陪着她自然也好,因此太后微微颔首,面露柔和笑容,“甚好。” 洛朝烟也笑了笑,又看向紫衣,“师父也一起去?” 紫衣没说话,只是微微颔首,而后又往唇里塞了颗冬枣,眼神望着空气中弥漫的袅袅白雾,不知在想什么,显得心不在焉。 借由奈落红丝,紫箐殿的蛊虫毒草底子已经打好,日后再叫些有经验的蛊师帮着打理便可,再继续待下去也没什么可干的……也该离京了。 她在心底告诉自己……赵无眠应该是猜出她要离京,才每天半夜过来陪着自己。 而不是猜出她已经要死了。 踏踏踏——— 赵无眠身着白袍,腰胯横刀,骑在照夜玉狮子上,如今快到侦缉司,便减速慢行,马蹄在青石地砖上发出‘踏踏踏’的轻响。 “赵无眠,你有听见我在说什么吗?” 清丽好听的嗓音自耳边传来,让赵无眠回过神来,他偏头看去,观云舒也骑在马上,与他同行,精致动人的俏脸微微歪头望着他。 经过几天修养,观云舒的伤势已经恢复得大差不差,自然没必要再一直待在浮墨殿。 赵无眠露出笑容,重复了一遍观云舒方才的话,“若再遇宁中夏,我别出手,让你杀他……你杀了他,也算是了却一段因果,虽然我对佛门不甚了解,但这点恩怨情仇的因果还是明白的。” “你最近几天一直有些心不在焉。”此刻苏青绮的嗓音也从一侧传来。 苏青绮骑着白娘子,眼神担忧,“可是在忧虑幻真阁的事?” 赵无眠摇头,“心底有点猜测,但暂时还不确定他们所求……大舅哥最近不是一直在查绛铢玉,可有所获?” 苏青绮被‘大舅哥’这词弄得小脸羞红,低声道:“案牍室的文书基本囊括了大离建国后五十余年发生的所有江湖事,其内并没有绛铢玉的直接记载,所以大哥还在一件件细查,试图通过其中蛛丝马迹旁敲侧击查出点什么。” “这工程量可是不小。”这几天赵无眠也去过案牍室,想起内里堆积如山的卷宗便头疼。 观云舒柳眉轻蹙,“没有记载便没有记载……此举当真不是在白费功夫?” 苏青绮也觉得浪费时间,口中道:“话虽如此,但绛铢玉若当真在乌达木手上,他这么多年不可能不搜集其余琉璃四玉,有做事,那就肯定会留下线索……无论如何,五十余年都没有绛铢玉的消息明显不正常,大哥都已经猜测绛铢玉的消息是不是被人为抹去过。” “侦缉司也不是手眼通天,有些事情没有记录在册很正常。” 几人闲聊间,已经到了侦缉司。 姬剑鸣浑身缠着白布,右臂还夹着木板,站在侦缉司门口,一副‘重伤不下一线’的尽职模样,瞧见三人,眼前微亮,连忙抬手,“哎呦侯爷,您可算来了,卑职等你许久了,愁满江那厮招了,招了!” 三人下马,便有侦缉司捕快连忙上前牵过马匹,姬剑鸣领着三人往侦缉司内走,眉飞色舞道:“侯爷可是不知愁满江这厮骨头有多硬,烙铁,水浸,针刺等可是都招呼了,但他就是不屈,卑职都要考虑要不要从街上找几个好男色的闲……” 赵无眠看了苏青绮与观云舒一眼,而后连忙抬手,“长话短说,他交代什么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