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三是如何用内息保护血管不被挤爆。 四是调整供血速率,速率越快,对肉体的强化越显著……虽然难,但强在可成长性。 难怪当初愁满江出招时,还未伤敌就先自损八百……就这还是劣化版。 难怪鲜于晨只能撑一炷香,他若是再多撑一会儿,五脏六腑就得先承受不住,危及生命。 而上述四个难点中,必须一一克服才能彻底掌握天魔血解,其中一步稍有差错,就是万劫不复。 但风险与收入也成正比,鲜于晨那家伙的武功与感知远远不如武魁,但筋骨与爆发力的确极为不俗,以赵无眠这被蛊毒强化过多次的筋骨与他正面交锋,都得被一枪挑飞。 而赵无眠现在其实不差‘技法’,有奈落红丝,别人练一年,他能在识海中练十年不止,所以他的‘技法’足以算得上登堂入室,跻身武魁之列,唯一差的就是数值……这天魔血解,岂不是刚好契合? 余下那些所谓源源不断的内息……在蓝条耗尽之前就给你杀了,那这就不算我的劣势。 念及此处,饶是赵无眠也不由心头火热,当然,秘法之所以是秘法,不可能尽是好处,除了学习难度大,便是用后有风险,鲜于晨的极限是一炷香,再往下就有风险,而人与人的体质不能一概而论,赵无眠的极限也不知能撑多久。 他将狐狸皮细看几遍,烂熟于心后,才捏起奈落红丝与龙纹青玉佩,心神集中进九钟之内,在无限逼近现实的识海中练功。 学习风险极大的秘法,刚好适合奈落红丝……反正无论失败多少次,赵无眠都没有风险可担。 不知过去多久,厢房外传来敲门声,打断赵无眠的心神。 “少剑主,少剑主,有舵主的消息了,您可是要去看看?” 赵无眠睁开眼眸,不知为何沉默了几秒,而后才轻舒一口气,眼底逐渐恢复清明,低声自语道: “难怪愁满江那种天分的人,也只配学劣化版……幻真阁为了学这门秘法而爆体的弟子也不知有多少……剑走偏锋,的确是剑走偏锋啊。” 他推开房门,屋外大雨倾盆,不时有雷鸣闪过,天气愈发糟糕,让人分不清白天黑夜。 “什么时辰了?” “少剑主,辰时了。”屋外的剑宗弟子披着厚厚的蓑衣,带着斗笠,脸上衣上尽是雨水。 “都第二天早上了还这么黑……”赵无眠微微摇头,而后打量了这位剑宗弟子一眼,微微一笑,“劳烦你们在外寻他了,等他回来,可得好好请你们吃顿酒。” “少剑主言重了。”那剑宗弟子眼神稍显犹豫,沉默几秒后还是行礼道: “舵主平日待我们都是极好,有什么东西都没忘了我们,如今他试图谋害少剑主,已是罪该万死,但也有苦衷,还望少剑主能放江舵主一条生路……” 赵无眠微微一笑,“趋吉避凶,江湖就是如此,我也没怪江舵主,于我而言,便是犯了错,补救回来便是,毕竟总归是受人胁迫。” 剑宗弟子当即大喜,抱拳道:“江舵主是尾随贼人而去,小心隐匿踪迹,并未显露身形,但他不知为何留下了我剑宗的暗号,就在太平港口,想必是知道对方茬子硬,单凭自己恐怕难胜,才会如此。” 赵无眠到现在也不知江雨泽到底是在跟踪谁,一点信息都没有,闻言倒是稍微一愣,“太平港口?” 太平港口,取名自途径常山的太平河,而太平河又是滹沱河的干流之一……滹沱河发源于忻州,此刻晋地战事紧急,自是越快越好,运往晋地的粮草便是通过太平河去往滹沱河,送往晋地。 这方案还是洛朝烟拍案定下的。 此刻前线打仗,太平港口的重要性不言而喻……江雨泽怎么跑那儿去了? 赵无眠眉梢轻蹙,准备赶去太平港口,而后想起自己的无恨刀还在慕璃儿的闺房…… 赵无眠连连摇头,转身回屋披上蓑衣,戴上斗笠,“把我的马牵来。” “是。” 目前还是别进师父闺房为好,以防又看见什么不该看见的东西,好在赵无眠来时也不是只带了无恨刀一把兵刃……照夜玉狮子身上还挂着一杆碧波白枪。 此刻大雨倾盆,照夜玉狮子站在雨中,甩着身上鬓毛,在雨中一碰一跳的,倒是半点不怕生。 赵无眠先敲了敲洛湘竹的房门,“有江舵主的消息,我去那儿看看,待会师父要是醒了问起我的事,麻烦师姐转告一下吧。” 洛湘竹拉开房门,穿着淡青宫裙,抬眼望他,眼神担忧……就是她估计也是刚醒不久,此刻手里正拿了块柿饼,已经吃了一半。 她拉住赵无眠的衣袖,将他往房里拽,然后从桌上又拿了两块柿饼,塞进他的怀中。 早饭……洛湘竹做了个这样的手势。 但赵无眠看不懂。 洛湘竹朝他柔柔笑了下,又做了个‘等你回来,学手语’的手势。 赵无眠还是看不懂。 洛湘竹不做手语了……她又往赵无眠怀里塞了块柿饼,然后推着他往出走。 赵无眠摸了摸怀中的柿饼,戴上斗笠,回首看了眼站在门前望他的洛湘竹,轻轻挥手,便牵着在雨中踩水玩的小白马离开别院。 而在剑宗分舵外的一处巷口处,停着辆马车,上面写着‘杨’字。 听到脚步声,车厢的帘子被掀起,露出沈湘阁那精致绝伦的面容,她手里拿了个烧饼夹肉,唇里咀嚼着,朝赵无眠打了声招呼。 赵无眠牵马走来,“你怎么在这,也不进去?” “本小姐又不是剑宗的人,而且向弟子打听过江雨泽的下落,知道你待会儿就要出来,何必再进去呢?”沈湘阁又咬了口烧饼夹肉,道: “提醒你一句,别小瞧任何人,江雨泽跟踪的那个人,我昨晚本是随意向外打量,结果就瞧见他鬼鬼祟祟趴在屋檐上…… 其实我都不确定那里是不是有个人,结果那人以为我发现他了,立马就跑,单是这戒心就不一般,而且我也不弱,连我都察觉不出那里有人,我估摸啊,他也是天人合一。” “这只能说明他神经敏感,处事谨慎,是个做贼的料子……至于是不是天人合一,谁知道啊?”赵无眠上下打量沈湘阁一眼,“就为这儿,你专程跑过来提醒我?” 怎么可能……沈湘阁昨晚去苍花楼分舵打听了下,这才知道那个戎人的身份。 草原最天才的天人合一者,要真和赵无眠打起来,沈湘阁难免担心,这才想来提醒赵无眠一句以防他中了阴招,遭遇不测……毕竟赵无眠完全不知图尔嘎此人,他在明,图尔嘎在暗,有心算无心,说不定真会中招。 按道理说,沈湘阁是该藏在暗处,等赵无眠和图尔嘎打起来后,谋求机会解决图尔嘎,永绝后患……但她唯恐此刻不提醒赵无眠,他就得死在图尔嘎手里,这才忍不住跑过来。 沈湘阁又咬了口烧饼夹肉,“你忘了本小姐潜伏进苍花楼了?昨晚你陪师父时,本小姐可是专程跑去苍花楼问了下,才知昨晚漏掉的那个人名为图尔嘎,乃乌达木幼子,进窥天人已经两年,所学尽是顶尖,真要打起来,你和他谁输谁赢……” “你去了苍花楼?”赵无眠蹙眉。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