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我说树根这小子都懂得把信藏起来不让我看,你俩这事儿还用问吗?”刘培文倚着门嘲笑道,“你要不好意思,干脆我去催催,让红英婶上门说亲算了。” “呸!不要脸!”田小云涨红了脸,但手里的信可没撒手。 刘培文凑过来想看,又被她撵到门口站岗。 穷极无聊的刘培文甚至学起马有才,听起电视来了。 过了一会儿,就听田小云惊喜的低声说,“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明白什么了?”刘培文好奇道。 “哼!”田小云此刻脸色微红,却对着刘培文板起了脸,“不告诉你!” 说罢,她又重新把信放回书包,塞到床底下。 “嘿!亏我还好心提醒你,没我你能想得出这事儿?” “培文哥!跟我出去看电视去!”田小云根本不听刘培文嘟囔,拽着他就往外走,生怕自己一走刘培文接着就去偷信。 啊呸!刘培文心中唾弃,我是那种好事儿的人吗? 有偷信的功夫,直接问树根不就完了? 等到中午,看电视的人都散了,田小云还不放心,干脆把刘培文拽到自己家吃午饭。 “你别拽我了!小心让九婶看见!”刘培文好说歹说,终于脱困,锁了门,跟着田小云去了巷子另一头。 刘环家的位置,是村子北边一个巷子的拐角,从刘环家往右拐,紧挨着的就是李建国、李连生两家,再往东走几十步,到头就是田四的家。 此刻田四带着红英婶,还有小飞、小雨都去走亲戚了,家里只剩下田小云和她爷爷田老头,不用说,田小云肯定是以照顾爷爷的名义故意错过今天的时间,这才有了空来偷信。 “爷爷!”培文走过去叫了一声。 这会太阳正好,老田正在眯着眼晒太阳,见刘培文来了,笑眯眯地说,“咳、培文来啦,坐下歇会儿!饭让小云去做。” 田小云递给刘培文一个“你不要乱说话”的眼神,扭头进了灶屋。 刘培文看着眼前眯着眼,一脸慈祥的老人,忽然觉得自己对他的了解非常少。 “爷爷,这会儿无聊,你给我讲个故事吧?” “你这小子,当了作家,看谁都问事,当你写聊斋呢?”老田笑着骂了一句。 “这不是今天正好有机会嘛,爷爷你当年想必也是英明神武,有话快——不是,有故事都讲讲吧。” 老田闻言,嘴里嘬着旱烟,半晌没说话。 就在刘培文以为老头睡着了的时候,老田才开口。 “正好快吃饭了,我给你讲讲以前吃饭的故事吧。” “这故事得从你叔家院里那口井讲起,话说当年那口井,是…… 等田小云从灶屋里出来,把手里的碗放到二人面前的时候,她才发现刘培文的眼角竟是微微有些湿了。 “爷,你跟培文哥讲啥啦?”她疑神疑鬼地问道。 “没什么。”刘培文抢答,“爷爷给我讲了一个之前的故事,特别感人。” “大过年的,不知道闹嘞啥……”田小云并不相信,但看刘培文不说,只好张罗着开饭! 吃过午饭,田小云继续采取紧盯战术,刘培文回去写稿子,她就张罗看电视,里里外外地反复走,就怕刘培文去翻看她的信。 直到下午三点,刘环一家终于回来了,她才松了口气。 “小云啊!今天可把你累坏了,赶紧回去歇会儿吧!”刘培文终于可以摆脱“监控”,挤着眼对着田小云打趣。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