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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霄动作一顿，抬眼看她，视线里第一次蕴含了几分压迫气息。

    意识到自己的态度让贺瓷的不悦，他周身的气势收了收，低头接着把黄地果刮丝，勾了勾唇笑的满脸嘲弄，“我们的巫医大人看来是真的忘了。”

    “当年是您，亲自教了我许多事情。”

    “虽然我当时重伤，看起来已经晕了过去没有意识，但您趴在我耳边的细声叮嘱，这么多年，我一直铭记在心，反复琢磨。”

    贺瓷的脑袋震了震。

    经历过的任务太多，关于自己的记忆和情感早在那八万多个任务中，被渐渐的隐藏遗忘，越来越麻木。

    快穿管理局内，就有一层空间，专门用来放逐这种分不清自己与任务者的快穿员工。

    在贺瓷看来，那与被关押到精神病院里面完全没有差别。

    可在墨霄那带着点质问的语气中，贺瓷努力翻动尘封的记忆。

    确实想了起来。

    毕竟是第一次，还是自己用了强，她确实略有愧疚，便借用自己的身份便利，翻阅了部分这个世界的资料告知对方。

    也教了他一些，在野外生存的保命知识，和各种野兽的致命弱点。

    当时也没管他到底能不能听见，唠唠叨叨那么多，不过是为了让自己好受而已。

    贺瓷愣神的空档，墨霄将盆里的最后一个黄地果刮完，抬头认真看她，“我当时还以为，我这样一个不知自己兽形究竟是何物的怪物，竟然真的得到了兽神的青睐。”

    “靠着这份恩赐，我才活了下去。”

    他突然靠近贺瓷，两人的距离极近，鼻尖几乎要蹭到一起，“巫医大人，您是兽神，赐给我的恩赏吗？”

    “我不是。”

    贺瓷后仰，避开他温热的鼻息，“我以前只是红鹤部落的兽人，现在，我已经是赤狐部落的兽人。”

    “我绝不允许，你带着狼族、豹族、金犬族、红鹤族四族的力量，试图围剿赤狐部落。”

    “就算真打起来，你也未必能赢。”

    墨霄是聪明，但说白了，这四个部落也只是匆匆结合，金犬族和红鹤族是不是真心归顺都并不清楚。

    可以策反，也可以用武器保护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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