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刘协一只手握住蔡琰的手腕,一只手则开始翻阅蔡琰所写的檄文。 蔡邕本就是书法大家,蔡琰作为蔡邕的衣钵传人,自然也有名家风范。 可刘协还是一眼看出,这绢帛上的字,充斥着怒气。 蔡琰在书写这篇檄文时,必然是怀着极大的不满。 每一个文字都如刀削斧劈,长长的笔锋好似要刺出绢帛,刺向敌人的心脏。 其中辞藻虽然依旧华丽,可蔡琰心中的怒显然不足以让她继续维持往日修行时的平静,不少地方的用词都用的狠辣至极,让人丝毫看不出这是一位女子写出的檄文。 看着看着,刘协突然忍不住发笑。 蔡琰心下慌乱:“是民女哪里写的不好吗?” “好,很好。” “就是有一个地方的用词不大妥当。” “哪里不妥?” 刘协往蔡琰那里靠了几分,给她指出:“蔡大家此处以“吉士”代称天子?” “这般代称其实也无妨,只是朕突然想起来曾经翻阅诗经时见过一首叫做《召南·野有死麕》的诗。” “野有死麕,白茅包之。有女怀春,吉士诱之。” “朕若没有记错的话,这诗里面的“吉士”应当是指代那怀春女子的情郎吧?” “蔡大家落笔之时,难道是忘记了这首诗吗?” 刘协点出的错误,让蔡琰无地自容。 “民女这就回去修改。” “其实不改也行。” 蔡琰迷茫的看向刘协,不知天子何意。 “可这毕竟是檄文,不该以这样的文字示人。” “那就不示人好了。” “陛下说什么?” “既然蔡大家不好意思示人,那就不示人好了。” 刘协将绢帛卷好,放在手边。 “反正蔡大家这檄文本就是给朕写的,难道不是吗?” “况且上一次朕给蔡大家写过诗词,蔡大家却未曾送朕什么词赋……不如正好将这檄文送予朕,也算是礼尚往来。” 蔡琰着急:“那怎么行!民女写的是讨贼的檄文,而陛下写的却是,却是……” “却是什么?” “却是……情诗。” 最后二字出口时,已是叮咛轻语。 蔡琰这才注意到,随着方才刘协的靠近,二人之间的距离几乎已经忽略不计。 此刻她离天子的距离十分的近,比上次在马车中时还要近。 心脏狂跳! 血丝从双眼退下,转到了脖颈处。 蔡琰呼吸急促,却又不敢大口喘气。 好在刘协察觉到了蔡琰的异样,轻轻往后让了几分。 “蔡大家此文虽是檄文,可在朕心中,却没有一篇情诗能够超越这样的文章。” 刘协不顾礼仪,直接躺倒在蔡琰身边。 “原来受人关心的滋味竟然是这样的。” 闭上双眼,刘协嘴角微微翘起,看的蔡琰一阵失神。 “陛下,可那毕竟是檄文,民女那里还有其他的……” “其他的什么?”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