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连续数日。 袁绍命士卒架起云梯进攻。郝昭、郭淮便冒着箭雨亲自上去推倒云梯。 袁绍又命人建造了高大的楼车,其高度甚至要超越晋阳城墙,对着城内居高临下进行压制。 郝昭也命士卒在箭矢上绑好浸了火油的布条,统统射击到了楼车上面,很快便将高大的楼车烧成了灰烬。 接着袁绍开始挖地道,却被郭淮亲自领兵挖塌,埋葬了不少敌军。 再以火攻,可晋阳本就毗邻汾水,火势轻易就能够被熄灭。 本以为唾手可得的晋阳城竟足足围攻了半个月都没有拿下,这让袁绍顿时气恼起来。 “这郝昭究竟从哪里冒出来的?” 这般善守的将领,袁绍是当真没遇到过! 此时南匈奴单于栾提呼厨泉也已经越过北面的雁门来到晋阳城下。 见到袁绍久攻不下,这位头戴雄鹰金冠的南匈奴单于多少有些不悦。 “袁公,无法拿下晋阳,就不能拿下太原。不能拿下太原,就更不要说更远的河东、关中了!” “难道袁公的实力,就只有现在这种程度吗?” 袁绍虽以匈奴为盟友,却也终究看不起这些夷狄。 眼见被匈奴单于鄙夷,袁绍亦是冷哼一声:“不过螳臂当车罢了!孤倒要看看他们能够坚持几日!” 但栾提呼厨泉显然已经有些等不及。 他眼中透着贪婪与狡诈:“之前袁公与董卓对峙那么长时间,已经让我带来的牲畜损耗殆尽。” “若是继续被这晋阳拖住,怕是我等早晚都要饿死在这坚城之下了。” …… 袁绍皱起眉头:“单于想要做什么?” “反正晋阳城中不过这么一点士卒,袁公何必要被这些人绊住十万大军的脚步呢?” “倒不如派一些士卒留在此地,其余大军继续南下,攻占河东如何?” …… 袁绍的打法,终究还是汉人诸侯的打法。 攻城拔寨,打下一座,维护一座,治理一座。 但栾提呼厨泉的打法完全就是狂风暴雨般的侵袭。 先劫掠一番再说,至于治理……那与他们有何相干? 袁绍本不愿意听从栾提呼厨泉的打法。 不是因为心疼百姓,而是因为袁绍早已将太原、河东,乃至关中都看做了自己的私产。 但从河东传来的一个消息,却不得不令袁绍高度重视起来。 “在河东发现了天子龙纛?” “正是。” 袁绍本是不信这个消息的。 在他看来,刘协现在应当是躲在长安城中,躲到未央宫中瑟瑟发抖。 可现在,竟然直接来到了河东前线? 袁绍的嘴角忽然上扬! 天子亲临河东? 这……岂不是天大的好事? “单于说的有理,孤确实不应该在这晋阳城下继续消磨。” 与自己即将一步登天的机会相比,区区一些百姓的生死,早已不在袁绍的思虑范围之内。 “整顿兵马,留下五千人盯住晋阳,其余人全部南下!” 绕城而下,本是兵家大忌。 但耐不住袁绍占据河北后家底实在太过厚实,即便不占用晋阳的补给,依旧能从后方源源不断运来粮草,保障前方大军的供给。 袁绍领兵自太原南下,过介休,与颜良、郭图合兵一处,在南面的山谷前停下了脚步。 雀尾谷。 或者也叫雀鼠谷。 此地本唤作“冠爵津”,冠爵系“鹳雀”的谐音,寓意唯机智而力大无朋的鹳雀才能飞越。之后冠爵津逐渐衍化为“雀鼠谷”,亦无非言其崎岖陡仄唯有雀、鼠之类才能飞越。 无论是冠爵津、鹳雀津,亦或者是雀尾谷、雀鼠谷,这些名字都暗示了此地的险峻。 袁绍领兵来到此地,见有一大军驻扎当道,当得知是董卓昔日麾下徐荣领军时,心中顿时有了计策。 “徐荣领孤军在此,必然是不愿回到那位天子的龙纛之下,断送了前程。” “既如此,自当写信予他,让他为孤效力。” 袁绍亲笔写下一封书信,便令郭图带着自己的印信进入徐荣大营。 郭图见到徐荣的时候,直接呈上了袁绍的信件,告知了徐荣袁绍的条件—— “若将军投诚,可封万户侯、河东太守!” 徐荣身长九尺,相貌端是威严。 眉宇间那燕赵人士独有的豪气让徐荣看上去无威自怒,以至于徐荣发问的时候,郭图都忍不往后退却。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