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山寨内,灯火通明。 博戏声、杯盏碰撞声、粗言秽语等等不绝于耳。 坐于上首的黑粗大汉袒胸露乳,一手执海碗畅饮,另一只也不能闲着,在怀中女子白花花的胸脯上揉捏。 手劲甚大,捏出红痕,而那妇女尤自强笑,不敢显露怒容。 若是孑然一身,大不了一死,至不济也要啐这畜生满脸血。 可,她一对儿女还活着,活在寨里。她若鱼死网破,儿女便不得活了。 酒至酣处,兴致上头。 黑胖贼首啪的摔碎陶碗,一手托起妇人臀儿,平放到桌上,就要当众行那污秽之事。 “今儿个老大我尝个头汤,等会儿弟兄们人人有份!” 说完这番调动气氛的话,下边果是传来阵阵鬼哭狼嚎。 有了伴奏,又是在这众目睽睽之下,粗汉越发感到刺激。 正要解下衣物,挺枪上马,好好与这美娇娘耍子,大门轰然洞开。 凄风冷雨侵入大厅,吓得这畜生一个激灵,差点没痿掉。 “什么鬼东西,也敢扰老子兴致!死来!” 这黑厮筋肉垒起,提着大刀厉喝。 望去颇有几分武人雄壮,少说也是个十人敌。 门外,一道人执小幡,携风雨扣门。 就是这道人扣门的力使大了,忒不知礼数,唐突了正要办事的主人家。 “诸位居士有礼,贫道算到众位有一桩长生仙缘,特来渡列位入道。” 卫鸿脸上挂着假笑,装模作样作了一揖,礼多人不怪,全当给将死之人上香。 等会儿人家命都要给你,多点礼数怎么了? “你这鸟道毛没长齐,跑来胡说什么大话,莫非嫌命长? 糙皮黑汉须发皆张,肥厚如熊掌的大手蛮横往木桌上一劈,当即打塌桌案。 接着拍案的声势,他瞪着铜铃也似的眼睛怒吼。 “再要胡言,老子剖你的心肝下酒!” 贼首明面没把道人放在眼里,口气大得惊人,实则心中慌乱。 他熬炼筋骨多年,武艺颇高,打杀乡人、商户那真是如宰鸡杀鸭一般简单,可在神鬼之事前,也有点畏惧。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