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那好,既然咱们的努力都付诸东流了,就得‘退而求其次’了——‘人去而马留’!” “可是,索将军,稽胡人视马如命,刘汝匿成怎么肯留下马匹给咱们呢?”一个校尉哭丧着脸问道。 “所以嘛,”索周往椅中一靠,洋洋自得地答道,“梁王信中的‘人去而马留’,这个‘去’字,绝非简单地让刘汝匿成离去!’” “那是……?” “去除他,干掉他!” 校尉们听闻,如同五雷轰顶,个个惊恐万分,张口结舌,面面相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唯有如此,”索周眼中泛起幽幽的寒光,“才能留下他们的马匹,为我所有,为我所用!” 沉默,长时间地沉默,几个校尉都低头不语,坐在位中一动不动,暗自揣测着事情的后果。 稽胡人向来以彪悍著称,千里沙塞,鲜有对手,何况是他们的酋帅?如何去除这样一个强劲铁腕的人物呢?如果行事不慎,引火烧身,梁军又如何对付稽胡人的报复呢?就算除掉了刘汝匿成,他手下的千夫长们又岂能善罢甘休…… 几个校尉思前想后,坐如针毡,大汗淋漓。 索周见状,“嘿嘿”一笑,说道:“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如何除掉这个北蛮酋帅,对不对?嗯,这个么,自然不能硬拼,得用巧劲儿!至于什么样的巧劲儿嘛……咱们走着瞧!好了,天气炎热,我也乏了,你们都回营吧,听候我的调遣。” 校尉们起身告辞,鱼贯而出,索周并不起身,只靠在椅中挥了挥手,眼珠子却骨碌碌地转起来,思量起他的“巧劲儿”来。 …… 烛光摇曳,觥筹交错,玉液飞溅,酒浓肉香。 日子过得飞快,转眼已是两天之后。酉末时分,烛火通明,仍然是在守将营房里,索周大摆晚宴,广邀嘉宾,为刘汝匿成及其大小头目饯行,双方的将校武弁济济一堂,把盏交杯,吆三喝四,好不热闹。 酒过三巡,索周“啪啪”地拍了拍手,示意众人安静,然后站起来,高声说道:“诸位,今日略备薄酒,欢送大帅,这不仅是我的心意,更是梁王的意思,数月以来,若无大帅的鼎力相助,那有如今红墩界的好局面!” “对!” “没错!” “索将军说得是!” 梁军校尉们喜笑颜开,纷纷附和道。 “嗯,”索周摸着下颌,侧头看了看刘汝匿成,继续说道,“稽胡勇士同咱们并肩作战,虽然时间不算长,但彼此携手冲杀,热汗流在一处,鲜血流在一起,早已变成了生死与共的兄弟,这份情谊,我索周没齿不忘!” 刘汝匿成靠在椅中听着,捏玩着自己短须上的玛瑙红坠儿,得意洋洋地笑了笑。 “然而,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索周咽了口唾沫,接着说道,“如今咱们这故垒的战局倒是稳定了,可李唐朝廷蠢蠢欲动,有趁虚而入,觊觎札萨克城之心,因此,大帅要带领人马回防家园,巩守根本!” 索周顿了顿,轻叹一声,露出依依不舍的神情,“说实话,我真不愿意大帅离开啊,原本还指望彼此携手,等到明春草长马肥之际,大举反攻,收复失地,甚而杀奔关中,问罪李唐,可是,现在……”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