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晏三合:“然后,你就去逼了沈杜若。” 沈巍声音嘶哑:“我先去求她的,她不肯,我就只有逼了。” 晏三合:“你逼她, 她就答应了?” 沈巍浑浊的眼里闪过一点疯狂。 女儿那个性子,怎么可能一下子就答应,逼了三次,她索性住进了太子府。 他实在没办法,就让濮氏用起了苦肉计,把女儿逼回家。 那日,他记得很清楚,女儿是天黑回的家,身上的女医官服还没有脱下。 显然是急的。 他心中一喜,暗道这苦肉计用对了。 女儿再怎么六亲不认,到底是濮氏肚子里掉下来的肉。 她娘打小就疼她,当年女儿想学濮家的医术,濮氏二话不说,带着她回了娘家。 进门,先行礼; 再坐到床边,替她娘诊脉。 这一诊,女儿脸色变了。 濮氏并非装病,而是故意吹了凉风,淋了雨,病得货真价实。 人一病,脸色就憔悴,再落上几滴泪,在烛火下当真是可怜到了极点。 尤其濮氏平常,还是飒爽的人。 她沉默半晌,“我替娘开几副药。” 濮氏挣扎着坐起来,牵过女儿的衣袖,对他说:“去把针线盒拿来,这袖子都破了,我来缝两针。” 他命丫鬟拿来针线盒,又把烛火凑近些。 濮氏穿针引线,低头把女儿那处破了的袖子,一针一针补好。 末了,濮氏把脸凑近了,用牙齿轻轻咬断了线头。 至始至终,女儿都坐着一动不动,只是眼眶慢慢地泛起了红。 “娘怀你的时候,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这一胎给我生个女儿吧,后来去道观求,果然求来了。 你刚生下来,丑的跟什么 似的,可娘心里开心啊,再丑也是娘的女儿,娘这辈子,只有你一个女儿。” 说完,濮氏重重叹了口气。 “你只管安心去,娘把你叫回来,只是想看看你,一个人在外头,要好好吃饭,天冷了,记得多加件衣裳,别着了凉。” 她的眼眶更红了,双唇死死的抿着,原本挺得笔直的腰背,慢慢弯了下来。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