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傅城没再同他再费这个唇舌,争这些没有意义的内容。 他也没有急着回去,而是回了趟军区,打了通电话,很轻易就联系上了在公安方面工作的同学。 对方接到他的电话也是有些诧异的。 不过傅城现在早已不是想巴结就能巴结上的人,听完他在电话里问的事情,同学心里头也就放下了心。 根本都算不上事情。 只是去查个人。 这种小事联系一下分局就很容易查出来。 对方的身份证明,家庭住址之类的都很好查。 还有居住证明又是怎么办理下来的,不然也不能在胡同里租房子。 “傅哥,你放心,等会儿我就能把这事办妥当,不说这人的祖宗十八代,就近的三代,我肯定能给你查个水落石出。” “麻烦你了。” “不客气,有什么事你能找我帮忙的尽管说。” 如今两人的身份地位可和在学校里头读书的时候截然不同。 他早就听说傅城已经是军区的首长,地位可见一般,他现在还这么年轻,往上再升升,也就是时间问题。 以前在学校里和他私交比较好的那几位。 如今混得也都还不错,不说风生水起,但起码是前途无量的。 现在这个社会,也要靠关系。 父辈的光,他们是沾不上了,可是同学之间那点情谊,偶尔也是可以拿出来说道说道的。 有些门路,他往后的路也好走。 这人也没胡说,很快就给傅城回了电话,他在电话里也纳闷:“这人好像是忽然冒出来的一样,被我分局的同事给提溜到了公安局,还能熬得住,一声不吭,问他什么他都不肯开口。” “跟他耗了好几个小时,威逼利诱什么手段都给使上了。” “这小同志才总算勉强开了口,不过依然是什么身份证明都拿不出来的,问他使哪儿的人也不肯松口,装死装得可真像。” “分局的同事都质问的不耐烦了,都要怀疑他是不是无父无母,那会儿他们还打算把人给扔进所里关上两天,看他吐不吐实话。” “结果,转头小同志就报了他妈的住址和电话。” 说到这里。 这位公安同志也笑了。 “我听分局的同事刚刚说,这小同志报电话也不老实,他们打电话过去,来了个特别年轻漂亮的小姑娘。” “看着也就二三十岁的样子。” “怎么也不可能会有个十七八岁的儿子。” 傅城耐着性子听完,“他没身份?” “嗯,可以这么说,像石头缝里蹦出来似的,找不着爹妈。” “忽然冒出来的?” “对,上头最近不是严打吗?他们巡逻的时候逮住他的,他在首都大学门口待了好几天,都让我分局的同志们给瞧见了,觉得他可疑,上去查身份,还真拿不出来,当场就给他逮了。” 傅城问得很细致,像是心里已经有了数。 最后,稍稍迟疑停顿了几秒钟。 他的语气在电话里听起来也是四平八稳的,没什么波动,他问:“他报了他母亲的地址,在哪里?” 公安笑了笑:“说来也巧,正是你们军区的家属大院。” “说他妈叫宋声声,喊人来接。” 这人和傅城毕竟没有那么熟悉,平时没什么联络。 这回能搭上线帮上忙,也是意料之外。 他还真不太清楚傅城的妻子叫什么名字,尽管听说过一点他们夫妻俩之前的恩怨情仇、是是非非。 可是具体的,他也没打探的那么清楚。 不知道为什么,傅城听到这句话,出奇的平静,心里甚至都没多少意外,隐约有道声音,告诉他说,这很正常,就是他猜测的那样。 荒谬的猜测。 不切实际的猜测。 过去许久,傅城听到自己平静的声音:“嗯,我知道了。” 他的声线听起来没有一点异样:“辛苦你了。” “举手之劳,傅哥不用客气。” “往后有什么事情要帮忙,可以打电话给我。” “知道,那我以后也不和傅哥客气了。” 简短的寒暄过后,傅城挂了电话。 军区首长办公室里,静得可怕。 傅城在窗边站了许久,寂寥的月色将他的身影拉得很长,冷霜笼罩在男人俊俏的脸庞,浓长的睫毛都好似结了层霜。 天色完全黑透了。 傅城才收拾好心情,回了家。 路上还叫驾驶员停了车,在一家她爱吃的烧鹅店门前停了会儿,买了半只烧鹅回去。 驾驶员觉得首长今天心情不大好。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