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我想过去报警的,但他们有我的照片,后来阿诚将那些照片都拿了回来。” 张玥又喝了口水,润了润干哑的嗓子眼,说:“江小姐,你是怎么知道是阿诚杀了他们?我们从榕城逃到江城后,在那里待了快两年,一直相安无事,我以为不会有人查到阿诚头上。” 江瑟想起那半截烧剩下的无足鸟手帕。 赵志成连在心爱的女人面前用的都是假名,他的过往几乎是一片空白,就像一滴滴落在海里的水,一丁点蛛丝马迹都很难挖掘到。 唯一一点遗留下来的痕迹,是那张没来及烧毁的手帕。 江瑟五年前请了侦探,从这块手帕入手去找它最初的主人。花了五年时间才找了张玥,怕找错人,她又让人去查张玥的过去。 张玥同赵志成不一样,除了在江城的那两年,她的过往太容易查了,一桩桩一件件,清晰得就像挂在墙头上的日历。 “赵志成杀死另外两名绑匪时,曾经用一块手帕帮我擦走脸上的血渍,我就是通过那块手帕找到了你。” “手帕?”张玥喃喃一声,“原来是那张手帕,难怪你一来‘张绣’便同我说无足鸟。我曾经同阿诚看过一部电影,电影里有一句台词,说这世界上有一种鸟是没有脚的,它只能一直飞呀飞呀,飞累了就在风里面睡觉,这种鸟一辈子只能下地一次,那一次就是它死的时候。看完电影,阿诚便笑着同我说,我们或许也是这样一只鸟,锦绣巷三十八号便是我们的终点。” “你喜欢在旗袍里绣花鸟,每一只鸟的走线特征还都有着你的个人印记在。”江瑟同张玥实话实说,“找到你后,我便找人查过你,你不是唯一一个被那个老板害过的人,当初从制衣厂跳槽到外贸公司的女孩儿几乎都被他侵犯过,但你是唯一一个报过警的人。” 那些女孩儿同张玥一样,都是胆儿小、心防低且家境贫困的年轻姑娘,还都是外地人。 那老板便是专门挑这种受了欺负也不敢吭声的人下手。 那人被杀后,才有人漏了点风声。 虽然没有明确的证据,但江瑟有强烈的直觉,人是赵志成杀的。 也正是因为张玥的遭遇,他才会阻止那些人侵犯她,才会同她道歉。 张玥抿抿唇,自嘲道:“我虽然报了警,但我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她那时只有十九岁,她无法承担自己的照片被公之于众的后果。 “后来我太痛苦了,阿诚就真的替我杀了他们。”张玥垂着眼,“我那时以为他只是嘴上一说,直到某一天他忽然过来找我,问我愿不愿意跟他一起逃,我那时才知道他是真的去把我的噩梦了结了。说到这里——” 张玥想起什么,舔了舔唇角,说:“他去杀人前曾经说过,他要去找一个人帮忙。” 江瑟目光一顿,“什么人?” “我不知道,我没问,阿诚也没说,我那时的精神状况一直不好,也不太稳定。” “你有见过他的朋友吗?” “没有。”张玥摇头,“阿诚跟我一样,都不爱说话也不爱社交,我没见过他同谁有交情。他其实很少同我说他的事,我也不在乎。在江城的时候,他在一家工地里做工,我开了家网店卖衣服。日子过得很平静很平静,我那时都觉得我快好了。”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