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黑色的眸子跟水洗过的葡萄一样。 看人时安安静静的,顶乖顺。 岑礼牵她手走过去,说:“妹妹还记得这位哥哥吗?这是怀砚哥哥,上个月哥哥刚带你见过。” 江瑟口齿清晰地喊了声“怀砚哥哥”。 小少年淡瞥她一眼,没应她,掀眸看向岑礼:“你妹妹的管家跟来了吗?要没跟来,你别同我们去玩儿球了,你自己留在这儿陪她看花赏鱼,母亲可没什么闲工夫帮你带妹妹。” “张婶在呢,再说,我妹乖得很,不会吵到韩阿姨。”岑礼朝后招了招手,等张婶走近了,便将江瑟的手放在张婶手里,弯下腰,双手撑在膝盖,对她说,“妹妹跟着张婶在这玩儿,哥哥先去打会儿网球,很快就回来接你。” 就他同她说话这么会功夫,陆怀砚已经不耐烦地将手里的琴谱递给旁边的佣人,转身去屋子里换衣服。 他们走后没多久,韩茵便来了莲花池。 韩茵对江瑟一贯很好,总说她像个玉雪团子,以后要再生个同她一样可爱的女儿。 那个下午该是美好的,要不然她不会记着。 她蹲在莲花池旁边玩儿了半天,看鱼看花,还拿网兜兜了好几条漂亮的小鱼又放回去,等岑礼回来时,她腿都麻了,张着手就对岑礼说:“哥哥抱。” 岑礼过来抱起她,笑着问:“我们妹妹今天乖不乖?” 少年的那一声“妹妹”与此时陆怀砚的那声“妹妹”自然不一样。 江瑟双手撑在陆怀砚肩上慢慢起身,边说着:“小时候哥哥带我去你家玩儿,你可是一脸不耐烦的,看到韩姨出来陪我玩儿你还不高兴。” 其实她也猜得着原因,韩茵为了生个女儿流过两次产,身子骨从那之后就一直不好,陆怀砚是怕她累。 她语气淡淡,神色也平静,但这话听进耳里莫名带了点翻旧账的意思。 陆怀砚打量着她神色,调侃一声:“还挺记仇,你那会才多大一点?居然记到现在。” 他捏了捏她手指尖,“等夏天来了,哥哥带你回趟老宅,看中哪朵莲花或者哪条鱼,我弄过来给你玩儿。” 江瑟:“……” 那一池子莲花都是珍品莲花,就连池子里养的鱼都是金贵物,是陆老太太的心头宝。都说睹物思人,陆老太太去世后,那一池子的花和鱼自然而然地成了陆老爷子的宝贝,想吃里头的莲蓬都得偷偷摘。 “你不怕陆爷爷剥你皮?” “怕什么?你使的所有坏,哥哥都给你担着。小时候掉水里不就是为了吃莲蓬么,我给你把里面的莲蓬全摘了。” 陆怀砚说着便从沙发上起身,牵住她手,往客厅旁边的娱乐室走,“现在哥哥带你玩儿点别的。” 他一口一个哥哥叫得顺口极了。 江瑟说:“陆怀砚,你这是当哥哥当上瘾了?” “可不是,今晚我就是你哥哥了。”他说完,侧眸看她一眼,像从前的岑礼一样,抬手摸了摸江瑟的发顶,又叫了一声,“妹妹。” “……” 总套这里的娱乐室好有几间,玩桌球和棋牌的、看电影的、健身的,应有尽有。 陆怀砚带江瑟去的娱乐室专门用来玩游戏。 “之前投资的一家游戏公司研发出来的新游戏,还没上市,今天你来尝个鲜。”陆怀砚从墙边装设备的柜子里拿出一把木仓,抛给江瑟,说,“摸一下手感。” 那是游戏配备的木仓,除了少了弹匣,别的构造都十分仿真,金属质感,入手很沉。 江瑟在国外的靶场玩过木仓,第一次去的时候,还是岑明淑带她去的。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