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张玥好奇道:“我能看看那把刀吗?” 江瑟把刀递给张玥:“锁扣在握柄这里,小心些,被别刀锋伤到了。” 折叠刀是专门定制的,只有大半个巴掌长,异常锋利。 张玥来来回回摩挲着刀身,听见江瑟问她:“你握着这把刀再看山底下的树影,还会跟刚刚一样害怕吗?” 便握着刀,壮着胆子往山下看,须臾,她轻轻笑了笑,说:“好像……没那么怕了。” 江瑟笑道:“等太阳一出来,山里的树影只会让你感觉到蓬勃的生气,而不是害怕。” 两人说话间,红艳艳的朝阳已经撕开夜幕,在远处的山麓露出一线金芒。 她们朝东望去,静静地看着晨曦一缕缕填满天地,浓雾淡去,沉睡了一夜的山脉像拂开面纱的美人,慷慨地朝她们露出那张充满朝气的美人面。 也不知过了多久,张玥忽然道:“江小姐,过几天我就把房子还给你。” 江瑟看她一眼,点了点头,说:“好。” “我还有一笔这几年攒下存款——” “那是你自己挣的钱,不必给我。”江瑟摇了下头,“房子你先住着,等我想好要怎么处理了你再搬出来。” 说完房子的事,江瑟又问她:“我正在查赵志成的过去,我说的是他出现在榕城之前的过往,你想知道吗?” 张玥默了默,说:“不想,他在我这永远是阿诚。” 似是怕这话会引起江瑟的误会,她停顿片刻后便又道:“我知道他不是好人,就像你说的,再美好的爱情都不能用来美化犯罪,他对你做的事不值得原谅。” “你说得对,我没准备原谅他。”江瑟淡淡笑了一笑,岔开了这个话题,“赵志成离开江城时同你说不管任何人找你,你都要说不识得他。你还记得他当时说这话的语气么?” “语气?”张玥愣神,几秒的沉默后,她不确定道,“我当时状态不好,他话没说完我便已经慌了神。后来再回想,他那时应当是有些害怕。” “害怕?” “嗯,他一遍又一遍地教我怎么用现金搭乘大巴来桐城,还反复叮嘱我不要同别人说我要回桐城,他似乎很害怕会有人找到我。”张玥说着便看向江瑟,“江小姐你出现在旗袍店时,我便在想,阿诚害怕的人是不是就是你。” “他害怕的人不是我,是当初帮他杀人的人。”江瑟目光瞥向张玥手里的折叠刀,“这把刀你敢用吗?敢的话我留给你,我家里还有。” 张玥没想到她竟然要给她刀,下意识便看向手里的刀。 很锋利的一把刀。 她抬头看着江瑟,笑说:“自然是敢,虽然做旗袍用的剪子也挺锋利,但没这刀好。” 江瑟颔一颔首:“刀给我。” 她戴的手套是余诗英给她买的绒手套,用指腹上的柔软面料擦走她留在刀上的痕迹,江瑟将刀递还给张玥,说:“以后它就是你的刀了。” - 将张玥送回去后,时间还不到九点。 陆怀砚去港城的航班是十点,他现在不管去哪儿都要同她报备一声,到这会还没给她发信,料想是还没到机场。 江瑟看了眼手机,一打方向盘便往机场开去。 到机场时已经九点三十,陆怀砚十分钟前刚给她发信说他在机场候机。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