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七.十里红妆(七)-《久爱方知情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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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子科看见梁萤。屁颠儿屁颠儿的爬过来,拉住她的手。

    “你怎么来了,那边儿完事儿了?”

    刘子科还算保留着一丝理智,没敢提婚礼那两个字,生怕白银再次发疯起来。

    “刚散,项端年带着景虞回别墅了。”

    梁萤睨着白银,说起话来没那么多忌讳,她就知道在这儿一定能看见他。

    失态的他。

    噼里啪啦一阵响。

    吧台上的酒又碎了一排,白色黄色或者红色的液体撒了一地,空气中瞬间弥漫着浓烈的酒精味道。

    “你来干什么?小爷我今天不想听到和景虞有关的任何事情,不要在我面前提她的名字!滚,都滚!”

    他胡乱挥舞着手,却突然又伸回来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我没看见就不算,你们把她带来,把她带过来。”

    他是真的醉了,又或者是刻意放任自己思绪的紊乱。

    梁萤冷眼看着,最好的闺蜜,今天终于有了归宿,她曾经替景虞流的那么多眼泪,今后也终于可以安然的吞回肚子里。

    她应该开心。

    可是莫名的,看见这个狂妄自大,不可一世的男人,竟然蹲在她面前,像一只无家可归的流浪狗,她竟然也有些难过。

    “你知道景虞她父母三年前的车祸,是人为的吗?你要是真那么爱她,你就帮帮她,而不是把自己作成这么一副鬼样子,平白惹她伤感。”

    白银的酒量并没有这么浅,梁萤和刘子科能够再一次确认,因为听到了这句话之后,他逐渐停止了肩膀的抖动。

    眼眶还红红的,抬起头来,愕然。

    希望她这么做是对的吧,梁萤默默告诉自己。

    就像告诉一个要穿越沙漠的人中间有绿洲一样,总要有什么事情能让白银撑着,重新的站起来。

    他们之间的故事,没有人比她更清楚,白银穷其一生也忘不了景虞这个,他狠狠爱着,改变了他命运的女人。

    他们共享着彼此生命里一场撕心裂肺的痛,有着哪怕是景虞未来的丈夫,也无法抹掉的过去。

    所以呢?

    所以自己也不会妄想,他会爱上她。

    梁萤缓缓地闭了闭眼睛。

    再睁开,就多了几分讥诮。

    “去卫生间洗把脸出来,我跟你详细说。”

    夜又归于沉寂。

    如果景虞愿意,项端年愿意为她造一座城堡。

    毕竟在他匮乏的常识里,总觉得女人都曾幻想过自己是住在城堡里的公主。

    一世安稳,被娇宠呵护。

    可是景虞在听到他隐约透出来的口风之后,像受到了惊吓一样连连摆手,狠狠的掐灭了他的念头。

    所以,他只好将青山别墅的主套房重新布置了一番。

    也没有别的,最显眼的应该是卧室和洗手间都多了几面落地镜。

    新婚之夜的床单应该是火红的颜色,项端年却命人把它换成了纯黑。

    他十分肯定自己的审美,就像此刻,他把她洁白的身躯压在黑色的床单上,有一种异样的美感。

    床头还摆放着两个红色的小本子,不论是贫穷还是富贵,这是每一对相爱的人最后都会拥有的东西。

    结婚证书。

    他即便闭上眼睛,也能把她端正的笑意刻在脑中。

    她是他的。

    她终于,完完全全,是他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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