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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看到这个鬼市后，他立刻就知道，这一定就是栖鹄老道献计献策搞出来的。

    不过，也就只是肉疼罢了，基础已经打好，土壤已经培育成熟，阵法网络被破坏，重建就是，以其展现出来的效率，最多一年就可以卷土重来。

    在我对这些符文结构缺乏足够了解的情况下，一眼到底，就像伸手要去抓个东西，结果却只是抓了团空气流沙。”

    在不知道它们有着如此紧密联系的情况下，在无法将方圆千里内的事物同时纳入视野中的情况下，根本发现不了任何问题。

    只不过因为灵境格局太大，现在还在理论完善和大框架，又因为所有阵法师的精力都暂时倾注在了天痕一事上，所以需要你耐心等一段时间。

    所以，这种程度的默契其实是有利的，贸然打破，对他们固然不是好事，可对咱们来说，同样不是一件好事。”

    所以，这老家伙能凭着一个鬼市创意把自己卖个如此好的价钱，哪怕是姜乾这个见证者都不得不为之叹服。

    自己所在的这座鬼市广场，被六根由符文构成的锁链拉扯着，而这些符文锁链，从不同方向没入虚无之中，消失不见，看不见另一端通往何处。

    哪怕只是通过“摄像头”拍摄来到影像，姜乾依然能够看出不少东西。

    虽然，他早就猜到栖鹄老道大概是靠什么才从一个“落水狗”摇身一变成为鬼宗嫡传高层，但在亲眼看到这个鬼市之前，他对其具体用什么东西才换来今日地位依然是懵懂不知的。

    听见青汕这般不见外的说些心里话，韩林也真心点评了一句：“这个鬼市虽然有些过于隐秘鬼祟，但也还是很有些可取之处的。”

    “第二修行界？”韩林吃惊道。

    青汕道：

    “原本三宗只是想借鉴鬼市原理，以遍布天下的坊市为基点，打造一个比鬼市更强大全面的虚拟坊市。

    姜乾却想到青汕几人思维中透露的信息，鬼市并不止一座。

    通过对那位练气后期思维的观察，他也相当于以第一人称视角进入鬼市观览购物了一遭，体验比青汕等人更加直观。

    姜乾并不知道这些都是什么鬼，但用炼鬼篇中学来的鉴定方法大略鉴定了一下，发现这些鬼物的层次出人意料的低。

    他在这事上起到的最大价值，便是提供了“鬼市”这个创意。

    之后的日子，姜乾将大半心力都用在对鬼市通行令内那枚精妙符文的解读上，还有鬼市进出机制的研究上。

    “现在已经有不少人后悔当初取缔黑市过于冲动草率，要是再因为三宗强压逼出个更邪门的东西，那些主事的就都该羞臊得没脸见人了。”

    然后，他操纵这点死气再次通过一枚青铜令牌内部的精妙符文结构形成的通道内。

    当“隐秘阵法”再无丝毫隐秘，对其来龙去脉甚至超过了鬼宗绝大多数的参与者，甚至亲眼见证了它们的诞生，又能将方圆千里之内位于数百个聚落中的数百座隐秘阵法同时纳入视野。

    要入鬼市，必须分出一缕意识进入其中，而在某种角度来说，意识比灵魂更接近一人之本质，你的意识不设防的进入其中，就相当于完全暴露在了鬼市之中。

    姜乾把注意力收了回来。

    最大的收获，就是他终于弄明白了自己为什么无法从通过这个符文结构进入鬼市之中。

    而我的意识不同，就是彻彻底底的‘虚’，没有一点‘实’在其中，在这片区域内，宛如天道天心。”

    他这回答却没有让青汕安心，果断道：

    借着死气外壳的“污化”，意识成功晋入一个符文通道之内，且没有引起符文结构的丝毫反应，让他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直接出现在一个广场之内。

    而更让姜乾感觉滑稽的是，栖鹄老道本人或许都没有想到，他原本只是想把黑市更隐秘化，最终却成了催生出灵境的“灵感源头”。

    听到这话，韩林心中一警。

    所谓灵境，你可以理解为第二个修行界，只不过，与现实修行界不同，那是一个完全虚拟的、由符文、阵法、无数修行人的意识念头构成的第二修行界。”

    等到有成果出来，我一定为你争取个最先体验的名额。”

    韩林摇头：“现在没这样的想法。”

    这种体验，让成功进入鬼市的姜乾有种得到双份快乐的感觉。

    这点死气因为过于微不足道，根本没有引起此符文结构的丝毫反应，就顺利的通过了。

    便听青汕继续道：“你也不要觉得鬼市有多奇妙，事实上，在逐渐摸透鬼市运作原理之后，三宗联合小江南正在联手打造灵境，到时候你直接去那里体验就可以了。”

    因为三宗想要这个虚拟坊市尽可能覆盖到所有正道势力，所以便想邀小江南一起，却不想他们在听了三宗思路后，在虚拟坊市的基础上提出了一个更惊人的灵境计划。

    如此一来，三宗真就给鬼宗当了磨刀石了。

    比如在我的全知视界内，石墨和钻石的区别很小，可这很显然并不符合现实常理的认知。

    茫茫虚无，无天无地，无光无暗，无声无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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