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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切似乎什么都没有改变，但姜乾却隐隐的“看出”，六根符文锁链，相比于这场符文流水之前，更粗了那么一点点。

    哪怕明知已经到了最后的时刻，刘善长依然做着自己的努力。

    六十一年。

    而随着每个聚落的发展壮大，红尘气“沟渠”将变得越来越粗，越来越短，最终，当红尘气沟渠消失，便说明两个分散在蛮荒的聚落彻底“逐退”了蛮荒，相融成为一片。

    “鬼市的最初创意或许是来自于栖鹄老道，但很显然，鬼宗在打造鬼市的过程中也有了新的、更多的想法，他们同样不满足于只弄几个鬼市出来，而是有着更大的图谋和野心。”

    ……

    贺铁铸沉默了一下，终是不忍让刘善长带着遗憾离开，于是便直言相告：“一代人做一代人的事，杓山集、杓山营地，聚居地已被咱们带着走得足够远了，接下来该怎么走，我想交给下一代人自己做决定。”

    “这些鬼市最终也会如此吗？最终会成为什么模样？”

    看到那些大概率与其他鬼市相连的符文锁链，姜乾有种熟悉的既视感。

    而仔细看去，那些幽幽光华其实就是一个个细小的符文结构，此刻却如同流水一般的沿着符文锁链流了下来，流到鬼市所代表的符文阵法结构上。

    带着这样的好奇，这点意识带着“死气躯壳”悄然溃散，离开了这处鬼市虚空。

    清晰无误的展露其本质，一个巨大的符文和阵法结构，通过六根符文锁链与虚空彼端相连。

    而通过亲眼见证观察，姜乾也确认了一个心中想法。

    他的声音显得虚弱而又坚定，看着同样老迈的贺铁铸，问：“书院已经说了几次，营地已经具备废营改城的条件，你为何迟迟不肯答应？”

    姜乾分明“看见”，随着这些细小符文流水持续向前流动，不断有细小符文融入到符文锁链之中。

    对六十一岁的贺铁铸来说，是个悲喜交加，况味莫名的年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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