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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03章  锲而不舍，金石可镂

    那原本规则的、呈螺旋形状的蛮兽星空，其中心一片区域，就像是被猛烈的外力破坏过一遍，显得异常狼藉。

    这连带着整个星系都显得凌乱。

    见到这样的一幕，姜乾心中恍然明悟。

    这是，本该由自己的意识完全承受的冲击，最终却被导向了这里，由整个蛮兽星空“代为承受”。

    冲击伤害并没有消失，只不过，承受的主体却变了。

    而就在姜乾看着这片蛮兽星空怔怔出神的片刻功夫，他恍惚中发现，原本还显得异常狼藉的“星系”，已经有了细微的改变。

    相比于他刚看到之时的狼藉凌乱，已经变得更加规则秩序了些。

    它在恢复！

    十天之后，这次撞击对这片蛮兽星空带来的破坏就被彻底消弭。

    整个蛮兽星空，再度恢复到秩序井然的状态。

    姜乾明白，这是鲁树人将这种方法传授给了其他“蛮兽大巫”，他们都是蛮巫一族中最具天赋才情之人。

    最初，在全知视界中，他都不能看到剪刀虚影的全貌，只能看到中央区域五分之一的部分。

    对于这片蛮兽星空，姜乾已经非常熟悉了，所以，一眼便看出了这丝有别于以往的变化。

    或者说，整个蛮兽星空的抗打击能力，相较于以往，变得更强了。

    单以现在的局势来看，蛮兽的未来可不乐观。

    就像是背后有一位技艺极其精湛的雕刻大师，外形上几乎没有任何的变化，但整个天地位格烙印所传递出的气息却在一点点可见的转变着。

    姜乾心中如此想着，意识忽与那支撑整片蛮兽星空赖以存在的天地位格发生感应，并与那刚形成的“小星系”建立起连接。

    而每次冲击后的恢复力也并非随着“小星系”数量的增加而呈线性增加，第一个小星系形成时，单次冲击恢复时间从十天缩短到八天，缩减了两天。

    不知不觉间，这样单调重复的冲击已经进行了七十五次。

    相当于整个蛮兽星空状态的特殊具现化。

    更重要的是，他还感应到，等到鲁树人彻底走通化神之上的路，那么，横亘在白象躯壳化神之上的瓶颈，也将悄然消失。

    当整个“蛮兽星空”再度恢复平静，便见原本单调一体的旋涡星系，变幻成了另一番模样。

    但直到小星系的数量增加到七个，恢复时间才再次缩减两天，单次冲击需要六天时间来恢复。

    给人的感受还如此的统一和谐。

    “哎，船到桥头自然直，这问题，以后真临到头了再去烦恼不迟。”

    蛮兽星空，亦或者说其背后的世界，在一定时间内，对“变化”的接受程度是有上限的。

    这个小星系虽然从大星系中近乎半独立了出去，但其存在的根本依然是整个蛮兽星空，白象躯壳突破之时烙入此方星空的特殊天地位格，依然是其赖以存身的绝对核心。

    他的注意力立刻集中了过去。

    待到持续三百五十次的冲击之后，他已经能够“看到”剪刀虚影的全貌了。

    它的移动，连续牵扯出十数枚天地位格烙印也都随之发生了或大或小的调整。

    姜乾发现，随着这个“小星系”的出现，蛮兽星空的整体恢复力居然也跟着有所提升。

    “所以，我这次给鲁树人指路，实际上也无意间帮了我自己。”

    他这是完全以其心意重塑了这个天地位格烙印的形态。

    姜乾微微一怔，然后便意识到，这很可能是鲁树人的践行验证有了结果。

    时间，已经悄然间再度向前走了两年有余。

    随着一次次的冲击，剪刀虚影也在一次次全力撞击下损伤、恢复，体型也相应的有所减小，他在全知视界中能够看到的区域便越来越多。

    而随着这根长棍的成型，这枚天地位格烙印的变化似乎终于触达了临界点，原本只是组成蛮兽星空、漩涡星系中众多天地位格中平平无奇一枚的它，骤然跳出了整个旋涡星系的大体系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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