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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清羽有些小委屈，为了生个宝宝，他之前可是跟村里的妇人都打听得清楚了的。

    怀孕初期会有什么反应，不同的人反应也不一样，他都记着呢。

    所以看她那两天总是呕吐又爱吃酸菜，就开始怀疑了。

    慕九月脸上的表情有些讪讪的，谁让他以前总骗人说她有孕呢？她不是以为他想骗她休息的嘛？

    “荒唐！丫头，你自己身为医者，怀孕这么大的事，自己竟然不知道，还往危险的地方跑？”

    姚梓其下意识就责怪，但话出口后，他又变得忐忑起来。

    似乎，他与她之间，还没有到这样亲近的地步。

    慕九月抬眸看了他一眼，说真的，在她内心里，根本没有想要认回亲生父母的意思。

    不管是什么原因，身为父母，连自己的孩子都看不好就很过分。

    虽然说人有失手的时候，但在孩子被换了这么多年都不知道，就不只是过分了。

    “这次是我疏忽了。”她微微垂眸，这次确实是她的疏忽，还好她只是接触了一天，后来便发现异常而闭关。

    否则自己每天那样接触病人，会不会对孩子有影响，还真不好说。

    她自己刚刚在想着，不要原谅粗心大意的父母，自己也如此，还有什么权力不接受教训？

    姚梓其微怔，也尴尬地收回目光，没有想到她会直言自己的过错。

    忽然想想，这十几年来，确实是自己的错。

    或者说，这一切，其实都是他的错。

    秦紫莜或许有错，她当年不该算计自己。

    但在自己娶她进门的时候，自己就应该承担起那份责任。

    如果自己能平心静气地与她好好相处，好好过日子，也就不会出现女儿被人换走的事情，更不会出现后面母亲被害，至今还躺在床上。

    自己也晾了她十几年，每次回府，她一个公主卑躬屈膝，小心翼翼地讨好自己，自己是否，真的错了？

    “对不起！”

    这是父女俩见面不到一刻钟内，他第二次道歉。

    这一次的道歉，他的情感更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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