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钥匙-《少主,别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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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夫人急得什么都顾不上,伸手紧紧按住她的嘴,忙向姜冬竹陪笑:“四小姐莫放在心上,雨儿的精神最近确实时好时坏,你千万别怪她。”
边说边拉着百里雨的嘴往外拖,怎奈百里雨也是学过几招花拳绣腿的武功的,力气比较大,发怒将三夫人甩到一旁,叫嚷着:“不用你管,你不能帮我报仇,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姜冬竹有些吃惊,百里雨的精神是真不好还是假不好?这一刻看来是完全不在三夫人的掌控下啊!
三夫人急得哭了,厉声叫道:“雨儿你在说什么?!你想害死你自己害死娘亲吗?!”扑过去再次拉起她往外拽。
姜冬竹看着眼前一幕,心下有些后悔,会不会因为自己把百里雨逼疯啊?当即命冰雁与三夫人一起将百里雨拖走。
谁知,第二日,百里雨再一次登门,发了一会儿呆,然后反来复去地说着昨日的话。
姜冬竹忽然恼道:“或许你并没有被奸污,你何必来折磨我,折磨你自己?”她暗示着,若百里雨是个聪明,应该会明白她话里的意思。
哪知百里雨木呆呆地道:“百里霜,你一向下手狠毒,怎么也有善心了,会用谎言安慰人了,我是不是该好好谢谢你啊!”
姜冬竹无语,爱信不信,虽然始作俑者是她,但她自始至终未亲口说过百里雨被土匪奸污了,她,最多算是误导了众人。她是未经人事,但以她的理解,女子被破身该很痛吧,不然,那日百里露也不会痛成那样。旁人误会了百里雨被污,但她自己完全没察觉出来吗?
“五妹,说什么我下手狠毒,自始至终,我可有主动害过人?若论下手狠毒,哪一个狠毒过你们百里家的人?连自己的亲生姐妹都不放过!”
百里雨冷笑:“我们百里家的人?说得多清高,难道你不是百里家的人?你又好到哪里去?还不是对自家兄弟姐妹一个个下手!”
姜冬竹盯着百里雨,百里雨说的其实都是三夫人的心思吧?她不得不佩服,通房丫头出身的三夫人其实将府里的事看得挺透彻的,若她们不再来碰她,那么她愿意跟她们和平相处。不过她们终究想不到,她不是百里家的,而是他们的仇人,既不是血亲,为何下不得手!
她斜睨着百里雨,轻笑:“你错了,我绝不害自家至亲,更不害自己的兄弟姐妹。”
百里雨哼了一声,只当她是狡辩胡说!
姜冬竹往火盆里加了几块木炭,然后道:“五妹如果坐够了,就离开吧。”说完起身,吩咐梅儿伺候着她,便走进内室。
上个月一直未往银芝芳送图样,这个月无论如何得赶绘两张。轻叹一声,不是她不想画,而是画不出了,自从进了百里府,被圈禁在这争凶斗狠的四方天地里,眼界变小了,灵感也少了,没有灵感,画出来的东西只能砸了自己的招牌。
过了好一会儿,照例是三夫人来将她带走。
第三日,百里雨再一次出现在姜冬竹的屋里。姜冬竹头痛抚额,这位五小姐能不能换个人找啊,找百里冰啊,百里雪啊,不必老是来折磨她一个人吧?
这一回,她只是吩咐梅儿好生照顾着百里雨,她就与冰雁到院里练剑去了。梅儿在屋内一边打扫一边给百里雨伺候着茶水,听着她絮叨。
待她与冰雁练完功后,却见百里雨已经走出房间,站在门口,怔怔望着两人手里的长剑。姜冬竹不由得心下一颤,她不会是想借剑自刎吧?那可不行,她的剑只杀人绝不用来给人自刎!忙把凤离剑递给冰雁,使个眼色,让她赶紧将两柄剑收进屋里。
岂知百里雨径直走下台阶,与她错身时,对她冷冷一瞥,嗤之以鼻,然后大摇大摆离开。
姜冬竹回头转身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院外的转弯处,细细回忆她临走时的那一瞥,觉得有些不对劲,那一瞥似乎不止是冷意,还有一种说不出感觉。心下不安,急忙回屋。
“梅儿,别擦了,过来。”
“四小姐?”梅儿微微惊讶。
“适才五小姐可碰过什么东西?”
梅儿想了想,然后茫然摇头,“奴婢正在打扫,未曾注意。”
姜冬竹暗哼一声:“你下去吧。”待梅儿出去,才唤来冰雁,将桌上的茶壶茶杯尽数打碎扔掉。然后让冰雁和她检查一下正堂的东西有没有异样。
正堂摆设极为简单,不一会儿就检查完毕,并无异样。
她坐在桌旁,总觉得还是不安,百里雨那眼神,实在是太奇怪了,身在百里家她不得不多心,不得不防备。
她目光扫视着四周,梅儿不是普通的婢女,也算是警惕之人,若是百里雨起身动什么手脚,她既使再忙应该也能看得到,但她却完全未发现,若非梅儿说谎,便是百里雨未离开过椅子……若是未开离椅子,那么,她能动手做手脚只有茶壶茶杯……
转目瞧见身后桌几上的两只装饰用的仿古董的青瓷小花瓶,忙站起来,扒过一只,将里面的干枝梅取出来丢到一面,晃了晃放下。然后扒过另一只来,听到里面有轻微响声,忙将干技梅一把抓出,将花瓶倒扣过来,“当啷”一声,倒出来一把湛亮的铜钥匙!
钥匙?!姜冬竹瞪着那把铜钥匙怔住,这是哪里的钥匙?百里雨放进花瓶的么?可是放一把钥匙做什么?
冰雁走过来,拿起那支钥匙,“难道这钥匙就是五小姐最近几天一直出现在我们紫秀院的原因吗?”
姜冬竹正欲说话,便听院外隐隐传来一阵吵杂脚步声,顿知事情不妙。当即立断奔进内室,拿出一只密封的小盒打开,取出准备了好久未用上的面泥,捏着那把铜钥匙在面泥上按下反正两个印模,然后将面泥收进小盒,纵身飞起,将小盒放在屋梁上。然后快步回到正堂,取了旁边桌上的凤离剑,刷地拔出,寒光闪过,只听“铮”地一声轻响,钥匙前段旁侧的一端整齐斩下极细的一小截――钥匙这东西,差了一丝一毫便失了用处。
她还剑于鞘,将那把钥匙轻轻放进花瓶里,重新插进干枝梅,将两只花瓶摆回原位放好。伸指轻轻拈起适才斩下的那一小截铜线,小心放进窗台的盆景花盆里。
刚放好,便见四人抬着一只比普通轿辇小一些的小轿辇进屋,旁边跟着百里雨和三夫人。后面是十余名护院还有一名身着百里门青色服饰的门徒。
姜冬竹装作伸手摆弄着那棵盆景,侧头看了一下,那名百里门门徒,步伐沉稳,应是名高手,只见他面上略现倦容,心下一笑,这名高手是守那个百里家极重要的丙字库房的两名高手之一吧?这么说,那守库的两名高手也不是不能离开啊,得看是谁调动吧?只要府内之人能调动那两名高手就好。
半个多月未见,大夫人消瘦憔悴了不少,原来的一头黑发变得花白起来,眼角周围皱纹变深变多,乍一看,仿佛一下子老了十来岁,瞧来断腿给她带来不少打击。
大夫人面色微青,双目锋利依旧,如刀剑般剜向姜冬竹。
姜冬竹想着,若目光真是刀剑能杀人,她的脸此时已经被毁得面目皆非,她的脑袋必定削掉了。
她转身朝大夫人施了一礼,问道:“母亲身体不好,若是有事吩咐侍雪过来传一声,女儿必定飞快过去伺候,怎地在这么冷的天气里出来?”
大夫人一挥手,命那十来名护院:“给我仔细搜!”
姜冬竹佯作惊讶疑惑:“母亲?”
大夫人板着脸冷笑,“闭嘴!”
百里雨那略微憔悴的脸上呆滞早已消逝贻尽,换上了残酷的冷佞和幸灾乐祸。提醒着:“你们搜仔细了,连花瓶都不要放过!”
那十名护院满屋子的搜着,听了百里雨的话,两名护院分别奔向那两只花瓶,粗鲁地拽出干枝梅扔在地上,从花瓶里倒出那把钥匙,那名护院高举着钥匙叫道:“在这里!”
其他护院一见果然搜到了证据,立时来了神气,以为四小姐这次必要倒霉到底。其中一名护院目光落在桌上随意放着的那把凤离剑上,一眼惊喜地伸手去拿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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