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腰间垂着血红玉髓制成的玉珏“叮零当啷”地撞在一起,清脆的响声在周遭地寂静中显得格外明显。 少年后知后觉,他离开御书房时,跟在他身后的宫人们好像一个也不见了,凭空消失一般,只余廊下成日指挥低首,宛如死人般不动的持刀侍卫们。 这些时日乌憬已经习惯地把他们当作空气了,他也不知晓那些宫人都去了哪里,只迷迷糊糊又好像慌乱的意识清醒了几分,安静地慢下步伐往回走去。 怕这些守卫看出异样。 只是周遭静得仿佛空无一人,乌憬自己走着,不安越来越大。 那些宫人怎么会无缘无故地全消失了, 怪不得他突然往回跑也没有人拦他。 到了,乌憬走过那墙琉璃影壁,又停了下来,不知为何,御书房此时殿门紧闭,也没有守门的宫人同侍卫。 是因为殿内没有人吗? 乌憬攥紧手心,鼓起勇气,就是现在,放回去就好了。 乌憬上了石阶, 他走近。 “回禀千岁爷——” 好像有人? 这个声音…… “方才陛下在御书房的架子上取走了两样物什,一样奴婢并不知是什么,只晓得装在最低一层,放在明黄色的锦盒内。” “一样便是进出宫的令牌。” 是燕荷的声音。 她说得口干舌燥,已数不清这是第几遍,跪得双膝发麻,才等来上首人一句,“拂尘,有赏。” 燕荷终于能叩首,“谢千岁爷。” 她只是宫里头一个奴婢,除了听掌权者的话,别无他法,最多也就只能生出些无伤大雅的不忍之心。 少年天子怔在门外,他一动不动地站着,几乎喘不过气来,他微微倒退半步,可他身后就是石阶,险些踩空。 被发现了。 乌憬踉跄了一下才站稳。 他听见殿内响起他熟悉的嗓音,对方漫不经心地轻声道,“陛下在何处?” 宁轻鸿看向紧闭的殿门,像透过那扇门在看着什么人一般,“去寻。” 他似笑非笑,“实在该罚。” “哐啷——” 乌憬发颤的指尖一松,被他藏在宽袖下的物什一齐砸落在地,发出明显的一声响,他被吓得满眼惊惶。 宁轻鸿似有所觉的声音隔着道门响起,淡淡地问,“何人在外面?去瞧瞧。” 乌憬几乎要被自己的笨手笨脚急得哭出来,他艰难地呼吸着,慌乱无措地蹲下来,颤着手去捡那掉在地上的金铜杆与玉令牌。 怎么这样啊? 太欺负人了。 他眼睛都被泪晕花了,怎么也瞧不清,视线模糊地一次又一次伸手在地上摸,捡了好久好久才捡起来。 乌憬根本没反应过来,自己捡了这么久,为什么来查探的宫人还没有出来。 宁轻鸿道完,便漫不经心地抬抬指尖,制止了拂尘的动作,他复又重新阖上眸。 好似便到此为止了,没有再去理会的心思。 直到殿外隐隐传来少年抽抽噎噎的吸气声,他才微叹一口气,睁开了眼。 他并不想去理会太多的事,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