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他胆子就是小, 就是控制不住。 他要做些什么吗? 乌憬,“我可以去城郊的别院——” 拂尘打断,“千岁爷离府前发了话,让陛下在府里待着,好生去听学。” 乌憬霎时顿住,听懂了。 是不让他去找的意思。 他吃了晚膳洗漱完后,睡在这间寝房里,抱着被褥滚了好几番,才不安地睡去,翌日醒来,又披着晨露去国子学了。 照旧在学里听老教傅抚须一句一句地念着诗词歌赋,自个慢吞吞地背着字。 敲钟后偶尔应付来寻他聊天的人,又被新认识的同窗学子带去国子学里的膳厅用了午膳,在备好的厢房歇了一会儿,睡了个午觉,午后又要听学。 酉时落学,乌憬拿着自己几本要带回府里继续学的书简,边跟一起同他走着的同窗学子们说着话,大家伙一起走着出了国子学的府门。 抱着书的少年下意识仰脸去看各家马车前挂着的灯笼,寻着那个“宁”字,好不容易寻到时,却一下愣住。 隐约间好似瞧见了眼熟的身影。 乌憬发着怔。 “宁憬?宁憬!我们走了啊?” “明日见?” 一连唤了好几声。 乌憬才恍然回神,匆忙地应了一声,而后手忙脚乱地抱着自己的书简,些许踉跄地小跑起来。 直奔向那道长身玉立在宁府马车旁的身影,身着一袭石青蓝色仙鹤纹的长袍大袖,眉眼隐约带着些许温和的颜色。 乌憬大脑空白一片,对上宁轻鸿的视线时,也不知自己为何要收紧手抱住自己怀里的书简。 只呆呆地站在原地。 宁轻鸿似笑非笑,“怎么又发起怔来?”他轻声,“不是落学了?哥哥来接乌乌回去。” 乌憬艰难地张了张唇,却一个字都吐不出,将近十日的委屈一同涌了上来。 宁轻鸿刚半探出指尖。 乌憬就下意识搂抱住他,扑了过去,耳边“哗啦啦”几声响,书简霎时落了一地。 乌憬瞬间回神,耳边立即红了。 感觉到宁轻鸿边顺着抚他的背,轻轻拍着,边在他耳畔低低笑道,“乌乌现下不嫌丢人,不怕被人瞧笑话了?” 因为正巧是落学的时辰,国子学府门前停满了接自家公子哥回府的马车,来来往往全是人。 但幸好,他们站在了马车后,在乌憬扑过来时,宁轻鸿便带着人退了一步,旁人只能从抬起的车辕空隙下瞧见落了一地的书简,跟叠在一处的两侧不同色的衣裳。 可虽然瞧不见,却并不影响各人去猜测着。 尤其是刚刚同乌憬一齐出来的同窗学子们,他们隐隐约约知晓少年身后站着是谁,但此时真真切切见到了那位的一角衣裳时,都不可置信,而后便恨不得纯当自己瞎了眼,什么都没瞧见,装聋作哑地往自家马车走。 宁轻鸿在诓着人,轻声道,“好多人都在瞧着哥哥同乌乌。”他笑,“包括乌乌新交的那些好友。” 乌憬真的顺着他的话去想,愈发把自己的脸肉往深处埋,羞赧得不行。 宁轻鸿问,“哥哥不在,乌乌过得也挺舒心,是不是?”他慢条斯理的,“都认识了什么新的人,不妨同哥哥说一说?” 乌憬摇头,“没有,就知道了名字。”他小声,“不熟的。”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