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宁轻鸿问,“乌乌这些时日去听学,可有人欺负你?” 乌憬摇头,“没有。”他想了想,“一开始同窗学子都不太想同我搭话,后来,我们交了朋友,就好许多了。” 宁轻鸿笑,“还有呢?” 乌憬数着,“老先生也一直有在关照我,我学了好些字,还背了好多诗词。”他话多了起来,“学里的膳食也很好吃。” 宁轻鸿慢声,“可哥哥听人说,乌乌还是会出神?” 乌憬语塞了一下,心虚地辩解,“我听不懂,就自己学自己的,也没有走神……好吧,有时候是会犯一会儿困。” 少年急忙地想转移话题,把话一骨碌都倒了出来,连今日窗外飞过几只鸟都同人说。 宁轻鸿似笑非笑地听着。 乌憬看了他一眼,又一眼,最后迟疑地问,“那哥哥呢?你在做什么?” 他不安地等着人回答,又觉得对方会敷衍过去,但却真真切切地听见宁轻鸿缓缓诉道,“并未做什么,每日半梦半醒着,只处理些朝事。” 他真的同他说了。 乌憬恍恍惚惚,还有些不真实感。 他被一路送回了寝房,自个去沐了浴,回来时宁轻鸿还倚在案边,不紧不慢地处理着这些时日荒废的折子,笑着让他自己先去歇息。 半夜,乌憬又被耳边的动静吵醒,他迷蒙地睁了眼,就着淡淡的月光,在一片昏暗中瞧见换了身雪衣亵袍的宁轻鸿,正不疾不徐地给自己盖着踢乱的被子。 又半俯下身,去捡被自己弄乱的物什,什么他睡前还抱在怀里夹住的软枕、先前还放在脑袋边上的布老虎、爬上床榻上胡乱掉到床榻边的木屐…… 一件一件都摆好。 乌憬以为宁轻鸿没发现自己醒了,可等对方上了榻时,又猝然听见身旁人轻笑着问自己,“乌乌可要抱着哥哥睡?” 少年没出声,只温吞地翻了个身,磨磨蹭蹭地挪了过去,乌憬头一次在清醒的时候,主动抱住了睡在一边的人。 很快就重新陷入了梦里。 翌日乌憬醒来,他身旁的人已不见了踪影,国子学每日敲钟的时辰是巳时,也就是早上九点才上学。 自然,寒门学子同他们这些官家子弟又是不同,乌憬去的,自然是学里最好的。 他上到午时,也就是一个半时辰,又敲钟落学,午后歇息到申时,也就是下午三点,再上一个时辰学,就到了酉时。 便可以坐上回府的马车了。 对比宁轻鸿每日辰时便已经到了金銮殿,进行百官朝会的行程不要太轻松。 乌憬用了早膳,打着哈欠缓缓走到平日乘马车去听学的府门口,还有些犯困,慢吞吞地上了马车。 自个掀了帘子,才瞧见里头还坐着人。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