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宁轻鸿实在不知他在哭什么,寻着法儿问了几次也没问出来,叹了声,“乌乌不肯说,便不说了。” “只是哥哥还是要说的。” 宁轻鸿从茶桌上拿过些什么,他指尖捻住那个布袋,晃了下,里头便传出金石相撞的声响,俯首问,“乌乌瞧一瞧,喜不喜欢?” 乌憬连头不敢抬,只埋在人肩颈里,怎么敢去看。 宁轻鸿仔细道,“这个荷囊是尚衣局下午赶制出来的,有些匆忙,样式不算多好看,但也还能入得了眼。”他缓声,“宫外用不着金叶子,哥哥只让人在里头只装了些银两。” “乌乌用完了,就跟哥哥说一声。” “哥哥再往里放新的。” 荷囊?银两? 这些是什么? 乌憬抽着气,过了好一会儿,才敢微微侧了侧脸,去看外边,入目就是一个金丝勾乾,绣着麒麟仙鹤等神兽的流苏荷囊。 鼓鼓囊囊的,好似装了不少银子。 少年愣了一下,又见宁轻鸿把这个荷囊放在他怀里,又从桌上取了个新的,边道,“若是不喜欢,乌乌再瞧瞧这个样式的?” 乌憬眨了下眼,糊在眼前的泪掉下去,才看清是一个绣制成布老虎样式的荷囊,很是可爱,也同样是鼓鼓囊囊的。 连乌憬怕羞,不敢在外人用这种带着稚气的荷囊,所以准备全了不同的款式都考虑到了。 宁轻鸿轻声询问,“还是乌乌两个都喜欢?” 许久,乌憬才囫囵点了下头,怯怯地看着两个荷囊都放进了他的怀里。 宁轻鸿笑,“那乌乌自个收好?”他道,“是哥哥考虑不周,忘记备银子给乌乌了。” “以后乌乌同旁人上街,也能买些零嘴儿跟有趣的物什,只是不能再这般鲁莽。” “吃酒的事,哥哥也听人解释了,说是乌乌一开始是没碰的,只是后头好奇尝了一口。” “乌乌第一次吃酒,酒力不好也是寻常,用不着同哥哥说对不起。” “不若留着明日去学里同你的老教傅请罪,毕竟逃了学,要知些礼数。” 乌憬听得晕乎乎的,宁轻鸿“嗯?”了一声,他才呆呆地点点头,过了许久,才吸吸鼻子,“哥哥不,不生气?” 宁轻鸿失笑,“乌乌又不是同我逃的学,哥哥生什么气?” 乌憬数落自己,“我逃学吃酒,不学好。”他抹眼泪,“还要哥哥来接。” 宁轻鸿无奈,又一一同人说清,“与乌乌同窗的学子都是京中或地方上有实权的官员之子,家中长辈拎得清,送来国子学前都会仔细叮嘱过一番。” “私底下再怎么品行不端,也不会在明面上表露出来,不会也不敢带乌乌不学好。” “乌乌同他们去玩,哥哥不会担心。” 席上酒过三巡,众人的确都在玩行酒令,先提一个字出来,每个人都想着含着这个字的诗词歌赋接下去。 就算是吃酒,也是文雅的。 乌憬听他道清楚后,眼泪才慢慢收住了,低着脑袋小心地去碰怀里的那两个荷囊,不确定还夹着些剩余的不安,呐呐询问,“两个都是哥哥给我的?” 宁轻鸿笑着应是。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