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他……走了吗?”过了许久,少年才愣愣地问,“自己出宫了?” 拂尘颔首应是。 那他呢?不跟他一起用午膳,一起在御花园玩,一起睡午觉,自己就出了宫回去了。 那他呢? 又在心里委屈地问了一遍。 乌憬安静了许久,才小声问,“他是不是……又生病了?” 拂尘身子都快躬到地底里去了,擦着额上的冷汗,不知自己怎么就遭了这份罪,生怕自己一个说不好,让天子不高兴了,千岁爷晓得后治他一个死罪。 “兴许是……是因为今日落了雨?千岁爷心情有些不佳?”他忙里忙外地补充着,“爷既然吩咐了下来,那心里头还是记挂着陛下的。” “只是陛下您瞧瞧,这阴雨天看着人心里直发慌,千岁爷怕也是因此……” 拂尘不敢再说,只道,“陛下还未用膳,若是饿着您,奴才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他行礼,“老奴这就下去。” “等等!” 少年天子道。 太过突然,也太过猝不及防。 其实这次的毫无征兆,同先前的每次都大差不离。 这种事向来是连当事人预知不到的。 只是乌憬现在满脑子才想着宁轻鸿才跟自己说过不久的那一句话——“若是哥哥不在了……” 他心底止不住地发慌。 拂尘又拭了拭冷汗,“陛下尽管吩咐。” “我不想待在宫里,自己住在养心殿。” “我也要回府。” “我要去见他。” 拂尘就差给天子跪下了,“陛下,这也不是奴才能做主的,千岁爷下了命令,您出不了宫。” 乌憬怔了怔,绞尽脑汁地想着些什么,最后自暴自弃道,“我就要出去。” “不然等我见到他了,我就同他讲,你就……就完了!”他头一次狐假虎威,真正威胁人时还有些不熟练,但能瞧得出几分慌不择路的着急,以及越说越小声的心虚。 用这个吓唬别人实在是有些过分, 但乌憬又实在着急。 “你知道的,他不让我去肯定是怕我会被吓到,但我会跟他说清楚的。” “肯定肯定不会怪到你头上的。” 先威胁一次,又有理有据地安抚一次, 虽稍显稚嫩,但总算学了宁轻鸿一些皮毛在。 拂尘不停地擦汗,“这,这……” 乌憬:“我是天子还是你是天子?” 半个时辰后。 一顶软轿从宫中抬出,停在了宁府门口,乌憬只待一停稳,就小跑着下了轿,不顾身后连声的“陛下,小心着路”,闷头往里跑。 住了这么些日子,再大也熟门熟路了。 外头还在下着绵绵细雨,身后下人拿着油纸伞追着,明明还未落日,却像刚入夜时的昏暗。 乌憬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到后面实在是累了,只得慢慢地走,一刻钟后,才到了他今早还在睡着的寝房门口。 房门是关着的,没人锁着。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