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薛蟠听得这话,忙道,“也不知这位京卫兄弟是谁,回头我得请他好好喝一顿才是!” 冯紫英心头已是存了主意,道,“这恐怕要问宁国侯了,薛兄,你要是请宁国侯的东道,可别忘了喊上我和卫兄作陪啊!” 卫若兰听得这话,眸光一闪,此等劲旅,若得能在其麾下效力,将来何愁没有建功立业的一日? 是以,卫若兰也期待地看向薛蟠,说实话,若非贾府缘故,他倒还瞧不上薛蟠此人,哪怕每次,都是薛蟠请他们的东道,他十次里头倒有八九次不来,也着实没想到,还会有请薛蟠牵线搭桥的一天。 “这是自然,这事儿包在我身上,回头我约定了日子,必不忘了喊兄弟们。” 飞熊卫已经过去了,薛蟠看热闹看了个寂寞不说,反而差点把条命丢了,不过,他也不是真傻,看出冯紫英和卫若兰有巴结贾琮之意,其心头也是得意非常。 当初,被贾琮挂在金陵城楼上也不是白挂的,那也算是一次交情。 贾琮虽说不怎么搭理他,但好歹他们住着隔壁,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总是有机会搭上关系,只要让人知道,他与贾琮乃是表亲,将来在这神京城里,还怕没有横着走的一天? 旭日高升,金灿灿的阳光将午门前映照得辉煌一片,引礼官已将秩序肃清,并引导进献露布官员手捧捷报放置于大案之上,此时,不远处传来整齐划一的马蹄声,车辙的声音虽掺杂其中,但丝毫不乱。 所有人循声望去,见贾琮当头,飞熊卫已经押着槛车到来,随着贾琮的马止,他举起一手,身后的所有人在一瞬间停住了所有动作,令行禁止,无外于此。 文武百官第一次看贾琮麾下所帅,军容严整,风纪如山,便是连火铳和雁翎刀所配的高度也是一条线划过去,一时间,所见者心头无不肃穆。 钟声大震,泰启帝已是一身常服,缓缓地登上了午门城楼,落坐在御座之上,从他的高度,飞熊卫全貌尽在眼前,其军威森严,肃穆划一的景象已是令这位帝王心头狂跳不止,热血沸腾。 也不禁生出想象来,若大顺军卒均是如此,何愁天下不平,东虏不灭,世道不安? 而文武百官们眼中的骇色,也被泰启帝看在眼里,一股君临天下的豪迈之气从这位自从御极以来,事事憋屈,处处受掣肘的帝王胸腔中油然而生。 这是听命于他的军队! 国之利刃! 砰! 一声枪响,代替了将校的鸣鞭静场,硫磺的气息弥漫开来,全场肃穆的同时,文臣武将们的心头不无震撼,这就是贾琮麾下神兵营所弄出来的火器? 多少人只听说过,从未见过,自然也无从见识其威力,而很多人连听都不曾听说过,陡然一声枪响,更是被吓了一跳,有种不知今夕是何年之感。 身为朝廷命官,大顺军中武器更迭换代,他竟毫无所知,岂不是荒谬至极? 见此,泰启帝的脸上露出了由衷的笑容,他端坐御座,享受着此时的至尊荣光,也如看戏一样,看着震惊不已的臣子们,有着扬眉吐气之感。 赞礼官稍惊讶后,很快回过神来,循礼,高声赞唱:“进“!” 进献露布的官员面向午门行四拜礼,礼乐再次奏响,平身后乐止。 宣完露布,到了献俘环节,贾琮翻身下马,沿着长长的红色地毯,在文武百官列成的行中,大踏步地朝前走去。 少年面容冷峻而又坚毅,英姿勃发,身后的披风随风舒展,展现出其欣长而又矫健的身躯,杀伐之气巍巍欲摧,凛冽如西风,在这盛暑之时,所过之处,如霜晨冷月。 其后,将校押着囚首哱拜等人随行,到达指定的位置之后,面北跪于午门之前,昔日凶悍无比的判囚,此时狼狈不堪,但眼中却是流露出些许希翼之光。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