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笑面狐道：“她叫小。”

    “啊？”我诧异脱口，“没有姓，就叫小？狐大哥，你是认真的吗？”

    笑面狐面色有些复杂道：“是我当时随口取的名字，就叫小。”

    我感觉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侮辱：“大哥，你要找的真的是个人？不是小猫小狗？”

    笑面狐面对我的疑惑，只能叹口气，慢慢解释道：“她原名叫什么我其实也不知道，小是我随便取的。”

    “那都是大概二十年前的事情了。”

    笑面狐眼神有些飘忽，慢慢陷入了回忆：“我们家世代都是扎纸匠，我在很小的时候就展现出了扎纸方面惊人的天赋。”

    “同样是纸人纸马，我做出来的甚至比我父亲还要精妙细致，而且，一旦我给那些纸人纸马点上眼睛，就会发生古怪的事。”

    “那些纸人纸马到了晚上，会像活过来一样，满院子乱走。”

    “原因是我的体质特殊，会让纸人纸马沾染上阴气，而一旦画上眼睛，就能把附近的孤魂野鬼吸引过来，钻进纸人纸马中，造成纸人成活的现象。”

    “父亲知道这件事之后极为恐慌，生怕被左邻右舍发现引起恐慌，所以从那以后就言令禁止我在纸人纸马上画眼睛。”

    “我小时候性格比较孤僻，又因为是扎纸匠的儿子，被同龄人排挤，所以童年很孤独。”

    “那时候，我一个人放学回家总能在回去的路上看到有个小女孩站在二楼的阳台望着外面发呆。偶尔看我一眼，也会对我笑一笑。”

    “那是一种不带歧视和嘲讽，单纯友好的笑，我也因此每次经过的时候都会停下来多看她几眼。”

    “她偶尔会跟我说几句话，问我在学校有没有发生什么有趣的事，虽然我很少回答她，但从她的眼神里，我看得出，她很向往校园生活。”

    “其实学校对我来说并不是一个美好的地方，因为我总能感觉到周围人对我的疏离和排斥，甚至可以说是厌恶。”

    “但为了放学的时候能跟她多说上两句话，我开始留意身边的同学，还有一些有趣好玩的事。”

    “后来有一次，我实在是忍不住，问她为什么不去上学。”

    “她的眼神很落寞，转身进了屋没再搭理我。”

    “接下来几天，我从她家围墙外面经过的时候总会忍不住停下来多看几眼，但二楼的窗户紧闭，她再也没出现过。”

    “一连过了两个月，她家围墙上的蔷薇都开了，粉红色的，和她笑起来一样的好看。”

    “可直到她的父母回来搬东西，我才知道，原来她得了一种罕见的怪病，身体非常虚弱，外面的空气灰尘都能引起她的过敏反应。”

    “上次跟她见面之后，她就犯了病，父母带着她辗转去了好多家大医院，可还是没有办法，最后因为病情加重，没多久就去世了。”

    “她死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我都不愿意再去学校，一个人把自己闷在房间里，回忆着她的样子，做出了一个一模一样的纸人。”

    “而且，这一次，我忘记了父亲的告诫，给这个纸人点了双眼睛。”

    “当天晚上，我醒来，就看到她怯生生的蹲在我床边，害羞又疑惑的看着我。”

    “我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当时的心情，高兴，恐惧，又有点难以置信。”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