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王谏被押军带走了,王宸望着儿子远去的背影。 直到彻底看不见了,他才将草帘放下。 “我要休息一会,你们不要惊扰我。” “一直往北走,送我回家。” 王氏少年们听到嘱咐,都哽咽点头。 车内,王宸从袖口取出一个小玉瓶。 当中倒出一粒药丸,散发着一股清香味。 他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将药丸吞入口中。 药入腹后,王公忽向前,掀开草帘,却早已见不到儿子的背影了。 他颓然坐了回去…… ——城内刑场,跪着许多人影。 雒京百姓们里外三层,将这围得水泄不通。 徐岩望着头顶的太阳,见时辰已到,将手一摆:“行刑!” 从左到右,一颗又一颗人头,依次落地。 王福忽然抬头,大声喊道:“廷尉卿!徐公!” “刀且慢下,容我与徐公言!” 他被绳索捆缚,回头不得,只听到背后叹声响起:“故人是有什么言语要交代吗?” 是徐岩。 昔日结仇,今朝自己上路,他倒以九卿之身,来称自己为故人了…… 王福哽咽,道:“徐公,我无所托付,更不敢妄言求饶。” “只是……只是并州虽穷虽乱,为世人所诟,却是我家十世而居的乡土啊!” “家在北、主亦往北,请徐公容我面北而死,以免孤魂无依处……” 徐岩颇有不忍,亲自将他搀起,使之面北:“来!家在此处,游子归乡,愿心安矣。” “多谢徐公!” 王福大哭一声,引颈就刀,人头落地。 夜里,秦度带着新兵押着配军,在河内地界歇下。 赵远图早早来迎,道:“恭贺秦公高升!陛下已提前来诏嘱咐,我将协助将军整合诸军。” 秦度不敢托大:“秦度晚辈,怎敢当赵公如此礼重?” 至深夜时,王谏穿着单衣,睡在草栏中。 用过夜里的麦麸饭后,他开始犯困,大变和心伤都压不住的睡意袭来。 睡正香时,突然一人拍了拍他的脑袋。 王谏吃力睁开眼,看见一张慈意面容,又惊又喜:“父亲,您怎么来了!?” 王宸却不回答,就此转身,往门口而去。 “父亲!” “父亲!” 王谏大呼,想要起身追赶,身后却像压着一座山,怎么也爬不起来。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