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意图一浪将周彻拍成齑粉! 如此明确意图的袭杀,使他们彻底抛弃了骑射溜汉军的可能。 汉军兴奋又愤怒,一骑骑如山移星坠,撞向汇聚而来的长龙。 砰! 铁甲的碰撞,将西原凝聚的军势冲碎,一骑骑散落开来。 梁乙甫和他的人也被挡住了。 混乱中,他座下战马忽然将他掀落在地。 “殿下!” 护卫他的华丽骑士们大惊。 梁乙甫被迫撇了他的长兵,扣住圆盾,在地上翻滚而起后,迅速抽出佩刀来。 ——嗖! 他知道是何物伤了他的战马! 那是一道铁光,在乱军中横飞。 铁光前方,是一名长相可爱、但面相十分坚毅的少年。 “紫镇东!” 在汉军多时,他自然知道这个天赋高的可怕的少年。 砰! 一声响,他拔刀的手臂被击中。 剧痛蔓延,他觉得自己手骨似都要被震断了,手中刀亦落地。 整条胳膊在瞬间失去了感觉。 他心头骇然,迅速将头胸藏在圆盾后。 砰砰! 紫镇东连发两弹,砸在牛皮盾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就像钝锤击打一般。 砰! 又一发飞来,角度偏小。 那铁胆擦在盾上,忽得一跳,竟蹿向他下身。 虽有护甲兜着,怎奈紫镇东力大,那里的甲片明显凹了下去。 梁乙甫像是虾被抽了线,整个人一震,五官缩成了一团。 浑身麻痹。 手中盾脱落。 脖子昂起,嘴大张: “啊!!!” 他发出一声恐怖的嚎叫声。 “殿下!” 周围的骑士们全慌了。 有人舍身往死的扑了过来,第一时间挡在了梁乙甫前头。 有人则一手探出,将梁乙甫拽上马去,仓促撤离。 “是斩将了吗!?” 许破奴听到动静,大声询问紫镇东:“东哥又砍了值钱的脑袋?” 紫镇东年纪小,本事却大,因此众人都戏称他一声‘东哥’。 “是梁乙甫。”紫镇东摇了摇头:“不知道死了没有,没能第一时间补上几发,可惜了。” “打哪了?” “打裆上了。” “啊?哈哈哈!打得好!”许破奴呲牙咧嘴:“裆上来一下,就是命保住,这辈子也废了啊!” 梁乙甫被骑士们裹着逆行而去。 西原军一个劲想冲掉周彻,却不曾想越冲周彻前方的汉军越多。 起初,周彻还挥大槊亲自杀死三人。 到后来,任由他在加鞭,前后左右都还是自己的人,将他紧裹其中。 “梁太子负伤了!” 坐镇指挥的呼延贺兰很快收到了消息。 他嘴角抽搐,问:“伤势如何?” “生死不知。” “什么!”呼延贺兰大骇:“这么严重!?” 梁乙甫的身份实在敏感,虽然他留书于此,但若其人真的死了,西原内部必将因此掀起一场不小的动荡来! “撤吧。” 折兰月重新换了一匹马,摇了摇头:“周彻屡战屡胜,威势已成,有他在此,汉军已成披靡之势。我等又舍骑射之长,难以力敌。” “周彻的威势,不只是屡胜来的。”呼延贺兰叹气,道:“其人赏罚分明、不避艰苦、兼有豪胆血气,遂成并州汉人之望,此番难以与争锋。若不能搓其锐、折其人,并州……只怕我们吃不下啊!” 军队对决,第一要紧的是大军本身——单兵是否勇猛、装备是否精良,练兵整军是用兵之根本。 第二要紧的便是统帅——统帅的威势是不断累积的,累积的统帅威势可以维持军队士气不倒。 就如现在的周彻,他从南到北一路杀来,不但和军士同甘共苦,还几次亲身犯险,为汉民出头、为汉人洗刷耻辱。 如此种种,使他凝聚了无与伦比的威势。 他在这,汉军就敢打敢赢,因为汉军知道周彻能打胜仗! 哪怕打输了,这位皇子也不会抛下他们跑路,甚至有可能给他们垫后。 军威、人望、大势俱在周彻之身,故有此番难以与之争锋之言。 折兰月笑道:“已经准备好了如何吃掉他,不是吗?” “是的。”呼延贺兰点头,脸上没有败阵的气馁之色:“看来要吃掉他,还是偷懒不得,今日且让他得意此一阵吧!” 西原军退了。 第(2/3)页